包廂内氣氛一瞬凝滞。
林笙情緒不明看着他問:“你什麼意思?”
周祈年咬肌緊繃,深深凝視着她,沒說話。
也在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小姑娘走了進來,笑眯眯地分享:“媽媽,剛才服務員姐姐誇我可愛呢。”
林笙抿唇笑了下,剛想說什麼,就見周祈年已經站起身,俯身将小姑娘抱了起來,壓着情緒說:“和媽媽說再見,爸爸送你去上舞蹈課。”
小姑娘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有點不對勁,但也隻能趴在周祈年的肩膀上,聽話和林笙擺了擺小手:“媽媽再見。”
林笙努力揚起一抹笑,和小姑娘說了再見,目送周祈年抱着小姑娘離開。
包廂内變得安靜下來,她失神坐在椅子上,側目望着窗外的景象,腦子裡不受控的都是周祈年剛才的那一句話。
她不清楚他究竟是什麼意思?但卻有種莫名不安萦繞在心頭。
下午她回到醫院,就被白琴以病情為由叫到了病房。
“笙笙。”白琴看着她冷淡的神情,試探性地問:“我私下還是這麼叫你吧?”
當初祈年帶着林笙回來,她是持反對意見的,覺得林笙的家世背景不行,媽媽是在唐家做保姆的,終究和他們不是一個階級的人。
而林笙之所以能懷上祈年的孩子,肯定是因為手段了得,畢竟他們這種沒背景的小姑娘總做着母憑子貴,通過婚姻一躍改變階級的夢。
所以剛開始她并沒有給林笙什麼好臉色,甚至内心對她有很深的偏見,可随着相處的時間變長,她内心不自覺對林笙的看法發生了改變。
林笙雖然是在孕期,可卻沒有過任何仗着孩子取鬧的行為,并且面對她的冷臉也都會笑臉相迎,她不舒服,林笙也會默默陪同她去醫院,然後細心幫她記下所有應該注意的事項,用便簽貼在她會注意的每一處。
最讓她意外的是,林笙從來沒有主動提過一次和祈年結婚的事情。
有一天,她看着林笙挺着肚子,卻仍舊堅持為祈年做飯的樣子,實在沒忍住問她:“對于結婚的事情,你就不着急?”
林笙那時隻是把做好的飯菜端到桌上,輕輕搖了搖頭,笑眼彎彎地說:“不急,我聽祈年的。”
她雖然嘴上說不急,可白琴卻能看出來,她是想結婚的。
但又不想逼祈年。
林笙眼裡對祈年的愛意是裝不出來的。
那天過後,在面對這個永遠是露出暖暖笑容的小姑娘,她默默改變了态度。
隻不過就當她以為一切都會按部就班走下去的時候,那件事卻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那段日子裡,林笙在重症監護室裡昏迷着,而祈年就一言不發地守在外面,每次想進去看一眼林笙的情況,都會和唐聿禮爆發沖突。
為了不幹擾林笙的治療,所以祈年面對唐聿禮的強勢,選擇了退讓,默默守在外面。
半個月裡,她親眼看着祈年消瘦很多,他眼裡的自責懊悔幾乎快要湧出,那時,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跟着忙碌,想要去見見林笙的母親,但無一例外都被唐聿禮攔下了。
那天清晨,她記得很清楚,聽到林笙醒來的消息,祈年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