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周祈年就這麼公然為那個姑娘說話,沈譽和方靜的臉色同時變得不好起來。
方靜心裡更是打定主意,以後等清清和周祈年結婚,一定要讓周祈年把這個孩子放在白琴身邊去帶。
她現在就能看出來,這個孩子肯定養不熟,心裡一直惦記着親生母親,怎麼可能認她女兒。
小姑娘有了周祈年撐腰,更加有底氣起來,朝沈譽他們看了一眼,然後繼續說:“我爸爸媽媽會和好的!爸爸才不會和清清阿姨結婚。”
周興國臉色愈發的難看:“你個小孩子懂什麼”
“你有什麼别沖孩子。”
周祈年眉眼間的情緒很冷,将孩子護得很緊,完全不允許任何人說一句孩子。
“你就慣着她吧,以後肯定要出問題。”
周興國強忍着怒氣,不再看小姑娘,看着沈譽,強顔歡笑:“老沈,你也清楚祈年這孩子就是脾氣犟,不過當初他和清清之間的感情,也畢竟是清清提出的結束。”
沈譽一聽他提起當年的事情,也不好多計較什麼了,畢竟當年确實是自家女兒任性,非要和李其那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小子在一起。
結果就被那個窮小子給沾上了,想甩掉也甩不掉,要不是那件事發生後,那個窮小子被周祈年送進去,恐怕現在那個窮小子還在對清清窮追不舍。
所以他打從心底覺得那件事也算是好事,起碼讓他女兒擺脫了窮小子的糾纏。
這頓飯吃得不算愉悅,但周興國的心思卻變得更加活泛了。
一再和沈譽保證,一定會讓他們兩個人結婚。
方靜看着周祈年沉默抱着孩子準備離開,上前一步,像是有些為難地說:“祈年,清清說最近這一段時間你都不怎麼聯系她了,她想找你,你也永遠都在忙,你也知道清清自從那件事發生後,就一直處于愧疚的狀态裡,情緒狀況很不好,你能不能空閑的時候去安慰安慰她?”
自從那件事過後,沈清的确一直處于愧疚的階段裡,期間也住過幾次院治療心理問題,這些周祈年都清楚。
他垂眸默了片刻,語氣溫了些:“嗯,有空我會聯系她。”
方靜見他點頭,心裡這才松了一口氣。
回家的路上,她就接到了沈清的電話,聽着女兒忐忑的聲音,她心疼地說:“清清,你就放心吧,媽媽幫你試過祈年的态度了,他還是心裡有你,關心你的。”
餐廳門口,目送沈家夫婦離開,周興國的臉色才徹底冷下,又看着周祈年放輕動作将懷裡睡着的小姑娘放在車上的樣子,心裡更是來火氣。
“那姑娘是不是回來了?”
見他點頭,周興國又急切地問:“難道你還真有和那種保姆家的女兒和好的想法?你可别糊塗,娶了那種底層家庭的女兒,你就等着被她們一家吸血吧!”
“底層家庭的女兒不能娶,那你身邊站着的是誰?”
聽着他冷淡的反問,周興國特意朝站在不遠處的蘇情看了眼,才壓低聲音說:“祈年,說到底在我心裡,你媽還有你,我們三個才是一家人,你看我什麼時候有娶的想法?我清楚愛情和婚姻是完全能夠區分的東西。不過是圖個新鮮而已,像她們這種底層的女人,沒見過什麼世面,随便送幾條項鍊、名牌包什麼的就會開心的不得了。”
聽到他說随便送幾條項鍊的時候,周祈年忽然就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僵了下。
“你要是真對那個姑娘還有想法,就把人養在外面,前幾年别讓沈清知道就行了。”周興國一副語重心長的勸說:“你就聽爸爸的,爸爸永遠不會害你,隻會為你好。”
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但周祈年卻是擰眉沉默的樣子。
周興國忍不住追問:“祈年,你就和爸爸說句實話,你現在還喜歡沈家那個丫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