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聯系律師是什麼意思?”周祈年漆黑的眼眸緊鎖她的眼睛,試圖看透她内心的想法:“是不是唐聿禮和你說什麼了?”
見林笙保持沉默,他更加笃定内心的想法,眉心擰的很緊:“林笙,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就不能自己來問我嗎?”
林笙平靜注視他微沉的臉色,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淡淡出聲:“問你有用嗎?”
她記得過去很多次,自己都嘗試問過他很多事情,但得到的答案都是他永遠平靜又冷淡的回複。
“笙笙,沒什麼好說的。”
慢慢地,她就不想多問了,現在更沒有那個意義。
“為什麼沒用?”周祈年一瞬不瞬凝視着她眸底的細微反應:“隻要你想知道的答案,我都會告訴你。”
林笙面上沒多大情緒:“我對你的事情沒什麼興趣,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談的,有什麼事情我都會委托律師轉告你。”
聽到她這番冷漠話,周祈年深邃的瞳孔凝聚在她身上,久久沒有出聲。
“周祈年,你難道真的看不出來,我有多厭惡你?”林笙的語氣沒有任何波瀾。
“笙笙,你就非要和我這樣嗎?”周祈年目光隐忍地說:“我真的不知道唐聿禮究竟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以至于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他現在胸口悶得厲害,尤其是看到她無動于衷的神情,嗓音低沉繼續道:“律師我不會見,你最好早點歇了這個心思。”
随着他這句話音落下,回應他的是一道幹脆的關門聲。
“砰!”的一聲,要多決絕就有多決絕。
周祈年目光漸漸暗沉下來,強壓着心裡的煩悶,長長舒了一口氣,才轉身離開。
現在的林笙一言不合就和他這樣甩臉色。
可他偏偏還無可奈何,沒有任何辦法。
小姑娘周末放假兩天,一般都會待在林笙那裡。
有了昨天的事情,小姑娘今天一早就給周祈年打了電話:“爸爸,我要和媽媽還有舅舅一起去遊樂園,晚上媽媽送我回去。”
周祈年接到這通電話的時候,正在登機準備,聽着小姑娘難掩開心的聲音,本就煩悶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但在小姑娘面前,他不想表露出來,隻是低低應了一聲:“嗯。”
等他挂了電話後,秦簡就能明顯感覺他的情緒冷凝下來,主動問:“祈年哥,你最近什麼情況啊?”
周祈年斂沉着眉眼,默了好一會兒,就在秦簡以為聽不到他的答案時,就聽他忽然說了句:“情敵太惡心。”
“嗯?!”
秦簡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确認就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後,瞬間瞪大了眼睛。
但周祈年沒有再多說的意思,他也不好多問什麼,隻是暗自琢磨着回去後和小夢打聽打聽,林醫生和唐聿禮最近怎麼樣了。
也不知道唐聿禮是給周祈年使什麼絆子了,竟然能讓周祈年心情這麼煩郁。
飛機再次落地京北時,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外面下起了綿密的小雨。
雖然雨勢不大,但偶爾席卷來的風卻夾雜着一絲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