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林笙輕諷笑了聲:“究竟是不想了解?還是心底已經有了答案,卻因為一些人,裝糊塗?”
周祈年知道她話裡在點沈清,眸色微深了深:“你想的那些,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和沈清一起長大,他很清楚沈清的性格。
一個連養在身邊的小貓去世都會傷心的姑娘,怎麼會有那樣的想法。
“我想的什麼事情?”林笙定定凝視着他,有意激他:“周祈年,你是不是不敢去了解這件事,怕你心中那位柔弱善良的白月光,實際上是一個惡毒心腸,随時計劃着要人命的殺人犯!”
“林笙!适可而止!”
周祈年面色冷沉下來:“你不覺得你的用詞很偏激嗎?”
“偏激?”林笙移開視線,掩下眸底的黯淡情緒,冷笑一聲:“刀不是捅你身上的,你當然不覺得痛。”
她現在很好奇這一點。
如果那一晚被捅的是沈清,周祈年還會表現得這麼雲淡風輕嗎?
但這個想法剛冒出,就被她否認。
如果那一晚被捅的是沈清,那周祈年一定會早就瘋了,徹底失去理智,用同樣的方法替沈清報仇。
就像唐聿禮說的一樣,真愛真的不一樣。
“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得到什麼答案,但如果你堅持想要見他,那我陪你一起。”
周祈年深邃的瞳孔凝聚在她身上:“笙笙,我沒有任何想要偏袒她的意思,隻是想要讓你實事求是,不要冤枉她。”
林笙聽着他話裡滿滿對沈清的心疼之意,輕輕靠在車窗上,閉着眼睛不說話了。
周祈年深深看她一眼,見她沉默堅持的樣子,斂下眸底的暗色,打轉方向盤,調轉車頭往京北監獄的方向行駛。
外面細密的雨漸漸飄落,打落在車窗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林笙的耳邊不斷響起周祈年的聲音,無一例外都是在替沈清辯解。
“我知道,你心裡對她有偏見,但是我希望,你可以保持理智,正确看待這件事情,分清楚誰是加害者,誰是受害者。”
“這個問題不是很清楚嗎?”
林笙睜開眼睛,看着車窗外的雨幕,沒什麼情緒地忽然問了句:“周祈年,你既然這麼愛她,為什麼這麼多年還不娶她呢?”
這個問題在他們這個圈子裡,算是所有人都好奇的一點。
就連唐聿禮也琢磨不透周祈年的想法。
聽着她這麼平淡的語氣,周祈年面色蓦地冷了下來,眸底的情緒一片暗沉,緊盯着前方路況,不答反問:“林笙,我不清楚,你究竟是從哪裡看到我愛沈清的?”
“難道你不愛嗎?”
林笙靠在車窗上,毫無顧忌打量着他:“周祈年,我真的不知道你是矢口否認的目的是什麼,明明你深愛沈清這件事,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但你就是不願意承認。”
她說到這裡,又多了幾分試探:“你是不是怕我和你搶小初的撫養權!”
“林笙,我愛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