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熠庭的目光早已順着葉蕪的視線看到了那個開裂的木墩椅子,也看到了葉蕪拽褲腿的白嫩小手。
那雙手,手指纖長,指甲圓潤幹淨,皮膚細膩白皙,沒有一絲勞作的痕迹。
明顯就是沒吃過苦的。
如果嫁給他——
一個畫面不受控制地闖入蕭熠庭的腦海,烈日下,葉蕪跟着下地勞作,被粗糙的木柄磨出水泡,被毒辣的太陽曬得發紅脫皮。
因為勞作把一雙白嫩滑膩的手操勞成幹枯皲裂,布滿細小傷口和厚繭
莫名的,一股強烈的違和感,不願深究的不适感瞬間攫住了他。
蕭熠庭眉頭緊鎖。
她這樣人,不該來做這些,他也不願讓葉蕪做這些。
蕭熠庭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時一怔,迅速斂去眼底翻湧的情緒。
“這椅子裂了,吃過午飯,我去重新砍個墩子回來。”
葉蕪點了下頭,随後反應過來,砍墩子?現做的意思?蕭熠庭還會這個?
她帶着幾分純粹的好奇,“我可以跟着你一起去嗎?”
“砍樹墩做椅子,我還沒見過呢。”她聲音裡帶着幾分興緻勃勃。
蕭熠庭沉默了一瞬,最終還是點了一下頭,“嗯。”
葉蕪唇角微揚,而後想起剛剛的事,再次開口,“對了,打結婚報告的事情不急,阿姨不是說還要等叔叔回來後商量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