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熠庭點點頭,繼續用刨子修整樹墩表面,木屑像金色的雪花般紛紛揚揚,落在他腳邊周圍。
挖出來的樹墩并不能直接當椅子,還需要仔細打磨才能夠成為一張能坐的椅子。
葉蕪看着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靈活地操控工具,将粗糙的疏密一點點剝離,露出光滑的木紋,原本隻是欣賞蕭熠庭的這副皮囊,現在多添了一點欽佩。
就她看着這麼一會兒都覺得枯燥無聊了,蕭熠庭卻依舊心靜手穩,有這份毅力,他做什麼不能成功?
哦,除了追阮雅棠那個女主。
木屑簌簌掉落,蕭熠庭手上動作未停,狀似随意開口,“如果結婚,婚宴你想在西北辦還是回舒城辦?”
這個問題來得突然,葉蕪心頭微動,面上卻反應迅速,“就在西北辦吧。”
這要是回舒城的話,那豈不是直接穿幫了?
斧頭砍削的聲音有節奏地響起,蕭熠庭的聲音混在其中,聽不出情緒,“那需要給你父母發封電報嗎?請他們來參西北見證。”
葉蕪腦中警鈴微響。
這是在試探她?
葉蕪立刻意識到自己之前有些大意了,竟然因為書裡對蕭熠庭的正直描寫,以及他表面上的溫和态度,讓她一時放松了警惕。
完全忘了蕭熠庭此人乃是堪稱兵王的存在。
這人哪裡是隻認镯子不認人啊,恐怕他從一開始見到她的時候,就沒有承認過她。
而是一直在找機會試探她。
隻不過
要是真是如此的話,恐怕書裡說的什麼蕭熠庭追着婚約去了香江找阮雅棠估計也有貓膩了。
葉蕪穩住心神,語氣如常地解釋:“這件事情我來的時候跟我爸商量好了,說到時候發個電報告訴他們一聲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