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振國在知曉兒子明知道如此,還願意娶對方,心裡難免有些愧疚,按理說,既然做出了承諾,理應遵守,但他私心裡,還是希望兒子好。
“熠庭,如果你不想的話,這門親事也可以不作數。”
蕭熠庭頓了頓,“爸,我已經答應葉蕪,會跟她履行婚約,人已經在我們家裡住下了。”
“這麼快就答應了?就算她真的像你說的一樣,手裡拿着信物,但我們跟阮家平常也沒什麼聯系,這人過來的也過于突然,她的身份”
在前面蕭振國聽完兒子的闡述,其實就有點懷疑葉蕪的身份。
“祖父定下的婚約,信物為憑,信息都對得上,無論她是否真是那人,這份基于信物的責任,我蕭熠庭認。”
蕭熠庭眼裡帶着讓人看不清的情緒,“若她身份屬實,我自當履行承諾,若她身份有假,借此接近,則更需将其置于可控範圍内,查明意圖,消除對部隊、對國家的潛在威脅。”
“結婚,是當前最有效且名正言順的管控方式,結婚報告,是我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
蕭振國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這番話,理智、責任至上,甚至帶着以身作餌的決絕。
他不是被感情沖昏頭腦,而是基于軍人的指責和對潛在風險的控制做出的判斷。
這比單純的‘履行婚約’更讓蕭振國心情複雜。
既欣慰于兒子的擔當和警惕,卻也心痛于他可能為此犧牲的個人幸福。
最終,蕭振國疲憊地歎了口氣,聲音帶着難以言喻的沙啞和妥協,“你唉!既然你已經決定,且認為這是最佳方案,那就這樣吧,隻是”
他聲音低沉了下去,“委屈你了。”
“職責所在,個人榮辱不足論。”蕭熠庭的聲音依舊聽不出波瀾。
其次,一切都還沒有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