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選了一輛結實耐用的男式二八杠鳳凰牌自行車,理由同樣充分,“以後家裡去市裡,或者你休假時載我出去都方便。”
至于縫紉機和收音機,她雖然笑着婉拒了售貨員熱情的推薦,表示家裡暫時用不上。
但這份婉拒本身,就透着一種‘不是買不起,而是不需要’的底氣。
她心裡門清,這三轉一響裡,她選擇了手表和自行車這兩樣最實用也最能彰顯價值的,尤其是這兩個牌子都是這個年代人盡皆知的大牌貨,既實際,又能無聲地告訴所有旁觀者——
蕭家對她這個新媳婦,是實打實的重視,舍得花錢!
她要的就是這份明晃晃的、明媒正娶的認可,這是她在西北立足最響亮的敲門磚。
結算時,看着票據和金額,連葉蕪自己都微微咋舌。
布料、家具、被褥、成衣
零零總總加起來,在這個年代絕對是一筆巨款。
她下意識地擡頭看向蕭熠庭,帶着一絲‘是不是太多了’的探詢。
蕭熠庭卻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動作利落地清點好錢票遞過去,那沉穩笃定的姿态,好像花的不是錢。
葉蕪心底那點小小的驚訝瞬間被一絲微妙的愉悅取代。
忍不住再次腹诽:阮雅棠啊阮雅棠,放着這麼個有實力又幹脆的金大腿不抱,偏要去撿劉學文那顆芝麻,真是眼瞎心盲!
蕭熠庭敏銳都捕捉到了她那瞬間的眼神變化,深邃的眸光微閃,卻沒立刻解釋。
大件的衣櫃、梳妝台和自行車,他找了熟悉的運輸隊幫忙送到軍區大院。
剩下的布料、被褥等一下零碎,則自己拎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