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器我都買好了,就用那個新陶罐換院子牆角那個舊瓦罐,保證弄的妥妥帖帖,不會弄髒院子!”
蕭熠庭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似乎在判斷她話語裡的真實性。
他看着她那眼神裡确實有種躍躍欲試的執着,并非玩笑,沉默片刻,“你會漚肥?”
葉蕪把先前說給蕭母的說辭又給蕭熠庭說了。
“那我幫你。”他也想看看葉蕪看起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子,是真的懂,還是隻是說說而已。
後院的角落,蕭熠庭動作利落地清理好茅房,将收集好的肥料小心倒入葉蕪指定的那個舊瓦罐裡,濃烈的氣味瞬間彌漫開來。
葉蕪面不改色。
“蕭同志,麻煩你再幫我弄些幹草、落葉過來,最好是稍微有點腐的,還有竈膛裡燒完的草木灰,也弄點來。”
蕭熠庭按照她的要求照做。
材料備齊,葉蕪挽起袖子,露出纖細卻動作麻煩的手腕。
她先用一層甘草鋪再罐底,然後小心地将一部分肥料倒進去,接着撒上一層厚厚的草木灰,再覆蓋上一層落葉和腐殖土。
如此反複,動作有條不絮。
蕭熠庭站在一旁,目光落在葉蕪身上,帶着審視,也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
資本家的小姐,會如此熟稔、如此不避污穢地做這些?
最後一層覆蓋物壓實,葉蕪用一塊厚實的塑料布仔細地封好罐口,再用麻繩紮緊。
“好了。”
漚肥需要一段時間,現在需要等發酵就好。
“嗯。”蕭熠庭看着葉蕪沾着灰卻神采奕奕的臉,默默地将罐子搬到她指定的角落。
忙完這一切,身上難免沾了些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