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斬釘截鐵,帶着不容置疑的維護,“葉蕪同志是我的合法未來妻子,是我自己選擇的革命伴侶,關于她的一切,我不希望再聽到人惡意且未經證實的非議。”
蘇曼臉上精心維持的笑容寸寸碎裂,血色褪盡隻剩下難堪的慘白。
她死死咬着下唇,才沒讓更丢臉的嗚咽溢出來。
“我我不是”她語無倫次,在蕭熠庭銳利的目光下,所有的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
“蘇同志,請自重。”蕭熠庭的聲音毫無波瀾,嗓音毫無溫度,“我的婚姻生活,不需要外人置喙,再有下次,我會向文工團領導如實反映你幹擾軍務、傳播不實言論的行為。”
‘外人’兩個字如同重錘,狠狠砸在蘇曼的心口。
她再也待不下去,猛地轉身,捂着臉踉跄着跑遠。
她一路跑回文工團,這狼狽的模樣自然沒能逃過有心人的眼睛。
不出半日,‘文工團一枝花告白蕭團長慘遭拒絕’、‘冷面閻王為守身如玉苦等未婚妻多年’的流言,便裹挾着各種添油加醋的細節,沸反盈天地傳遍了整個軍區大院。
最終演變成了蕭團長親口承認,多年不近女色隻為了等南方那位天降的未婚妻。
當着加工過度的流言輾轉傳入蕭熠庭耳中時,他正對着地圖部署任務,聞言,眉頭都沒擡一下,冷淡地吐出一句,“無聊。”
王建國憋着笑,趕緊彙報正事,“團長,你之前讓打聽的那孩子,有眉目了。”
“人現在被蘭城福利院收了,暫時安置着,派出所那邊說孩子太小,驚吓過度,問不出什麼有用的。”
蕭熠庭手指在地圖上一處标紅的位置點了點,正是嚴嬸口中孩子丢失高發的區域。
“有人反映,最近車站,招待所附近丢孩子的案子頻發,懷疑有漏網的拐子團夥作案,手法類似,這孩子應該也是受害者之一。”
王建國神色凝重起來,“您的意思是”
話音未落,桌上的紅色電話驟然響起,蕭熠庭抓起聽筒,凝神聽着,臉色愈發沉肅。
片刻,他幹脆利落地應道,“是!保證完成任務!”
挂斷電話,他周身的氣場陡然變得銳利如出鞘的刀。
“團長,咋了?”
“接到任務,剛得到線報,一夥攜帶多名被拐兒童的人販子,已經潛逃至鄰省青河市,上級命令我部即刻出發,配合當地公安,實施解救,立刻集合隊伍!”
“是!”王建國一個激靈,立正敬禮,轉身離開。
此刻的葉蕪正蹲在蕭家小院那塊巴掌大的菜地裡,西北午後的陽光毒辣,曬得泥土發燙,她戴着頂林秀芝給的舊草帽,額頭沁出細密汗珠順着下颌線滑落。
嚴嬸的大嗓門從院牆外傳來,“葉同志,你家蕭團長來電話了。”
在聽到嚴嬸說蕭熠庭給她打電話,馬上就想到了是不是那個孩子也可能有問題的事情,情急下起身,然而蹲得太久,一時有些腿麻,險些摔倒。
“哎呦,小心着點。”嚴嬸剛進院門就看到這一幕。
“他讓我轉告你一聲,領證的事情需要等他出完任務回來。”
葉蕪愣了愣。
她還以為是
“瞧這臉白的,是擔心蕭團長吧?唉,當兵的就是這樣,任務來了天塌下來也得走,領證是大事,可保家衛國更是天大的事,小葉啊,你得理解,當軍屬,就得有這個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