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蕭熠庭坐的車上,後座隻有他一個人,也不是沒有女同志想上車,但是都被蕭熠庭以按照軍銜等級要求拒絕了。
此刻,葉蕪就在幾十雙或明或暗寫滿震驚和探究的眼睛注視下,被蕭熠庭親自護着頭頂,坐進了吉普車的後座。
短暫的死寂後,是壓抑不住的騷動和一片低低的哇聲,此起彼伏,比上次在臨時營地時更加清晰和八卦。
“看見沒看見沒,團長親自給嫂子開車門!”
“後座,嫂子坐後座了。”
“啧啧啧,之前那個誰,想搭車被團長一句規定怼得臉都綠了”
“什麼叫區别對待?這就是!”
“酸了酸了,團長這鐵樹開花,開得也太寵了吧?”
葉蕪剛在蕭熠庭身邊坐穩,就清晰地聽到了外面的議論和哇聲。
她有些困惑地看向剛坐進另一側後座的蕭熠庭,小聲問:“他們這是在喊什麼口号?還是部隊有什麼特别的出發儀式嗎?”
她實在不理解那些‘哇’聲代表什麼。
蕭熠庭關上車門,隔絕了大部分噪音,聲音平靜無波,“不用理他們,起哄罷了。”
“起哄?”葉蕪更奇怪了,秀氣的眉頭微蹙。
他們在外界眼裡都已經是夫妻了,又不是什麼剛談戀愛還很害羞的小情侶。
在她看來,婚都結了,坐個車不是很正常?難道這群當兵的平時都這麼愛鬧?
蕭熠庭沒接話,隻是對駕駛座的副手王建國下令,“開車。”
車子平穩啟動,駛離招待所,将那片起哄的聲音甩在身後。
開車的王建國從後視鏡瞄了一眼後座氣氛略顯微妙的兩人,尤其是葉蕪那一臉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坦蕩表情,憋着笑。
他忍不住想給嫂子科普一下自家團長的豐功偉績。
“嫂子,您可不知道,”王建國一邊開車一邊打開了話匣子,聲音帶着明顯的笑意,“咱團長在咱們軍區,那可是出了名的冷面煞神,桃花絕緣體,您是不知道有多少女同志想往他跟前湊”
葉蕪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饒有興趣地看向王建國。
王建國如數家珍,“就上個月,文工團那位台柱子,特意在訓練場邊上練嗓子,練了三天!就盼着團長路過能看一眼。”
“結果呢?團長嫌吵,影響訓練專注度,直接讓人去通知文工團領導,說訓練場周邊禁止無關人員喧嘩,那姑娘當時眼圈就紅了”
“還有,軍區醫院新來的護士長,托人給團長送了好幾回自己煲的湯,說是慰問辛苦,結果團長一次沒喝,全分給值班室的小戰士了,還讓人轉告,心意領了,部隊有夥食标準,不搞特殊。護士長後來見着團長都繞道走。”
“最絕的是去年,有個膽子大的女兵,假裝文件送錯了,直接進了團長辦公室,然後”
王建國繪聲繪色地講着,聽得葉蕪頻頻扭頭去看蕭熠庭。
她實在難以想象,身邊這個雖然冷峻但對她還算正常的男人,居然能幹出這麼辣手摧花的事情。
葉蕪突然覺得後背有點發涼。
連美人計,溫柔攻勢都對他完全無效,甚至會被他當成違紀行為處理
那自己這個頂着資本家小姐身份的假妻子,一旦暴露真實目的,下場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