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廣平以為她想通了,正高興着,誰知她第一句話就是,“我這次回來,是跟你談離婚的。”
“離婚?”喬廣平頗為意外地看她一眼,“亦秋,别說氣話,我們不至于因為這個鬧離婚。”
“不是因為這個,我也沒有說氣話。”時亦秋很冷靜地與他對視,“我出軌了。”
喬廣平愣住,過了半晌才道,“你最好在說謊,在半島,我不信誰敢。”
喬廣平來半島發展近二十年,根基穩固,如今也算得上響當當的人物,地位不低,一般人還真不敢惹他。
“不管你信不信,我沒說謊。”時亦秋懶得跟他争執這些,她隻想盡快離婚,“離婚的話,我不會分你任何财産。”
喬廣平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你說你出軌,奸夫是誰?你報上名來,我就考慮。”
他并不會認為時亦秋對他有多忠誠,畢竟是混藝術的,幹淨不到哪裡去,他隻是對自己自信,在半島這地方,不會有人有膽量,來挖他喬廣平的牆角,除非
“是陳松晉?”
“不,不是他”時亦秋立刻否認,時隔一年,這個名字依舊會讓她驚慌失控。
喬廣平走過去,扶住時亦秋微微顫抖的肩膀,“亦秋,别鬧了,你跟着我,他就不敢再來騷擾你。”
陳松晉是時亦秋的美術老師,兩人做過一段時間戀人,後來時亦秋想結束這段關系,而陳松晉不肯,幾度糾纏。
喬廣平認識時亦秋的時候,她正遭受陳松晉威脅,痛苦不堪,是喬廣平出面,替她擺平了麻煩。而她嫁給喬廣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擺脫了陳松晉。
這段往事,對時亦秋來說,是不堪的,她不願想起,更不願再提及。
時亦秋深吸一口氣,逐漸平靜下來,“他是誰我不會說,總之不是陳松晉。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如果需要補償,隻要不是太過分,我出的起,都會答應。”
她說完,掙脫開喬廣平的手,快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