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亦秋會難過，這是必然的，但他卻不會因此而委屈自己，或者說，他控制不住，也顧不上許多。
“你希望我怎麼說？”
喬溪其實問完就後悔了，不管怎樣的答案，都不會讓她好過。
宋玖走過來，握住她的雙肩，“喬喬，有些事情和你沒有關系，知道了也未必是好事。”
可在喬溪看來，他越是絕口不提，就越是證明，那段感情的深刻。
而自己和他，如此淺薄，她自愧不如，更無從說起。
“我要睡覺了。”她掙脫開他，走去另一個房間。
宋玖看了一眼時間，快兩點了，便放了她去休息。
他将那一杯開水喝完，也躺到了床上。
這一夜，宋玖又發了熱，他迷迷糊糊的，想起小時候，父母帶他和栩栩去靈山祈福，他在寺院門口的樹旁，看見穿着尼姑袍的小喬溪。
又想到那次畫展，時亦秋穿着一身黑色，站在角落裡，眼神憂郁。
淩亂的片段，拼湊在一起，不斷碰撞着，讓他無法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宋玖，宋玖哥？你醒一醒”
喬溪在一旁喚了半天，宋玖才緩緩睜開眼睛。
“喬喬。”他脫口而出，慶幸自己沒有叫錯名字。
“你今天必須去醫院。”喬溪剛剛叫不醒他，快要被吓死，差一點就要報警。
她在這邊人生地不熟，宋玖助理的電話她也沒有，如果真出了緊急的事情，她隻能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