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分了心,沒忍住,搭讪了,“溫小姐會打台球嗎?”
“不會。”
她從來沒打過台球,任何娛樂活動秦颢都不會讓她參加,除了正常上學以及拍戲那短暫的幾周,其餘時間她必須窩在老宅。
秦颢當她是花瓶,且是隻供給他欣賞的花瓶。
一年前她剛畢業那會,他帶她出席過一場晚宴,那場宴會需要帶女伴,秦颢讓她穿了一條素的不能再素的長裙,配飾隻有一對簡單的耳墜,她那天妝很淡,很低調,就這麼帶她溜一圈,發現有男人盯她,自那以後,任何場合,哪怕要帶女伴,秦颢也不會選擇帶她。
“要不要我教你?”周聿臣淡淡地問。
她起身走向他,“怎麼玩?”
明明是很平常的語氣,周聿臣卻聽出了幾分輕佻。
他笑,将自己手裡的球杆遞給她,等她握緊,長腿一邁站到她身後,手把手教她正确握杆的姿勢,同時胸膛壓着她後背,慢慢俯身。
她被壓得趴向台球桌,男人的大手抓着她的手,下巴輕蹭在她肩頭,幾乎和她臉貼臉,瞄準、擊球,一氣呵成。
‘咚’一聲輕響。
母球撞上花色彩球,在一陣沖擊下彩球滾動着入洞,落下網兜。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剛剛那一球上,周聿臣趁機咬一下她耳垂,用極低的聲音問:“不是要約别人?”
她轉頭看他,兩人鼻尖碰在一起,呼吸纏繞。
暧昧到了極點。
與她水光潋滟的眸子對視上,他想起那晚在套房,她也是用這樣一雙濕漉漉的眼瞧他,跟她故意表現出來的那股浪勁兒不一樣,是又純又欲的撩。
“怎麼辦?我看上你了。”她回應很輕,吐氣如蘭。
鼻間掠過一抹淡淡幽香,他閉了閉眼,唇角勾起得逞的笑,“好。”
他直起身走向吧台,特意為她調了杯酒,“溫小姐,過來。”
她應邀走上前,接過他遞來的酒,很爽快,一飲而盡。
“陪我走走?”
溫冉知道這是周聿臣給的信号。
她沒有立刻答應,而是轉頭看向周亞唯征求意見,周亞唯和霍昀坐一塊,在看顧輕舟擊球,無所謂地沖她擺擺手,“你快把我哥弄出去,讓他曬曬太陽,他窩在家裡好幾天都快發黴了。”
“行,那我陪周公子散散步。”
她把杯子放下,跟随周聿臣走出台球室。
顧輕舟嘴角撇了下,心說周聿臣這臉打的有點太快了,不是說過時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