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隔了一天,好好的人就變成這樣,周聿臣眉頭瞬間擰起。
他掐了煙,大步迎向溫冉。
發現她雙手捆在身後,他馬上把繩子解開,順手接過她拎着的雙肩包。
溫冉沒想到他會親自來接,他對她的事似乎不怎麼上心的,可他的行為出乎她的意料。
看着男人硬朗俊臉上閃過一抹柔情,心頭莫名一陣悸動。
男人目不轉睛注視她,擡起一隻手,粗糙指腹輕撫在她眼尾,拭掉一顆滾落下來的淚珠,聲音溫和,“我來接你,跟我走嗎?”
“跟。”
男人嘴角一揚,衆目睽睽之下,一把将她扛起。
天旋地轉間,她落到周聿臣寬厚的肩膀上,男人的一條胳膊緊緊圈在她腿彎處,另一隻手拿着她的包。
轉身正要帶她走,秦颢突然嘶吼出聲:“你敢走!冉冉,你逃不掉的,永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可惡!
事到如今還要對她放狠話。
她咬緊後槽牙,身上疼得厲害,對上秦颢欲要噴出火星子的雙眸,蒼白唇瓣勾起冷笑,“再見了,死變态。”
“冉冉!”男人無能狂怒,喊聲撕心裂肺。
溫冉卻從未有過的放松,腦中繃了好些年的那根筋一下子松懈下來,意識也跟着恍惚了。
前往醫院的路上她陷入昏迷,醒來時,已經在一間單人病房裡,身邊不見周聿臣,床前隻有一個年輕男人守着。
男人自我介紹道:“我是周總的私人助理謝恒,溫小姐有什麼需要可以跟我說。”
她愣了好一會回神,“他去哪了?”
“周總嗎?他去工作了。”
“哦。”
她起身看了眼手臂上被皮帶抽出來的傷,刺目又痛得揪心。
謝恒:“溫小姐不用擔心,周總已經叮囑醫生用最好的藥,保證不會留疤。”
她點了下頭,自知不是疤痕體質,否則二十歲那年被秦颢抽了一頓,身上早就留疤了。
“溫小姐安心養着,秦家那邊,周總已經妥善處理,秦家人不敢再騷擾你。”謝恒說完起身告辭。
臨出門前不忘道:“護工一會就來,一日三餐有專人送。”
“謝謝。”
溫冉在醫院住了差不多兩周,出院這天,周聿臣派了謝恒過來,接她去了靜園。
這裡是周聿臣的私人所住,平時他不怎麼住靜園,多數時間住在周家老宅。靜園的地理位置有點偏,不在市中心,但周邊環境清幽,安保設施好,非常适合靜養。
住宅是兩層建築,有個大大的院子,院中還有一個漂亮的玻璃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