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男人扔在床上,根本沒反應的時間,便被壓住奪走了呼吸。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冉已經筋疲力盡。
她趴在床上,腰間搭了條薄毯,後背上的傷痕一條條的,明晃晃刺着周聿臣的眼。
他擰着眉靠坐在床頭,娴熟點上一支煙,吞雲吐霧間,手掌覆到溫冉背上,輕輕撫摸那些猙獰的傷痕,“姓秦那個狗東西,經常這麼打你?”
“兩次。”
“你的左耳”
“聽力弱了很多。”
溫冉閉着眼,聲音懶懶的。
突然提起秦颢,她又想起收到的那段視頻,思緒陷入一片混亂,腦中片斷式閃過秦颢打她的畫面,以及周聿臣在她無比絕望的時候出現,手指擦過她眼角淚痕問她——我來接你,跟我走嗎?
她睜開眼,鼻尖發澀,與周聿臣幽黑的眼眸對視上,喃喃問了句:“你為什麼會去接我?因為那天我沒坐上車嗎?”
“派人查了一下你。”
畢竟是主動對他投懷送抱,還提了那麼多要求的女人,他睡都睡了,該查還是要查。
“那你都查到些什麼?”
“你爺爺和父親相繼去世,你十歲住進秦家,童養媳,被打,醫院有你的就醫記錄,因毆打導緻左耳膜破裂出血,還有江宜醫生向我提供了很多信息。”
溫冉一愣,“江醫生?”
“沒錯,她作為秦家特聘的家庭醫生,應該沒少幫你處理傷口吧?”
溫冉沒接話。
但确實是這麼回事。
秦颢每次打完她,都是請江宜到家裡來幫她治療,唯獨那次左耳出血,江宜束手無策,秦颢不得不送她去醫院看耳鼻喉科做詳細的檢查。
“為什麼幫我?不怕我坑你?”
兩億違約金不是小數目,與秦家明面上結仇,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然而周聿臣還是在得知她的遭遇以後,第一時間帶着人闖進秦家,助她脫離了苦海。
男人吸了一口煙,嗤笑,“能坑我的人還沒出生。”
他的手指在溫冉白皙後背無聲滑過,帶起一陣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