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過去,硬是沒一個人打得過周聿臣。
顧輕舟湊到霍昀身邊,低聲打聽,“兩億到底怎麼惹他了,把他氣成這樣。”
“嫌他粗魯,不尊重人,還毒舌。”
“就這?”
顧輕舟剛要吐槽周聿臣毒舌這點是真的,一個拳擊手套朝他面門扔了過來,他急忙閃避,手套擦着他耳朵飛了過去。
周聿臣睇了他一眼,“少說風涼話,你今天要跟誰相親?”
“秦家的千金。”
“死變态的妹妹?”
顧輕舟抹了一把額頭的細汗,“沒錯。”
“你爸媽真豁得出去,就你一個兒子,還舍得讓你聯姻。”
“誰說不是呢。”顧輕舟欲哭無淚,“你可知秦家千金打小就有病?”
“知道。”
過去十三年,溫冉沒少給她輸血。
顧輕舟擡腕看表,“距離相親還有半小時,是兄弟就幫我把把關。”
周聿臣把另一邊手套摘了,跳下拳擊台,“把什麼關?我不同意。”
“人還沒見你就不同意?我爸媽已經專門向血液科的權威專家确認過,秦家千金的情況可以正常結婚生子,聽說是個美人。”
“我勸你管好自己的下半身。”
顧輕舟翻了個白眼,“你有臉勸我?我又沒花兩億包養女人。”
周聿臣淡然地拆着手上的繃帶,語調慵懶,“你懂什麼,我那是投資。”
他在溫冉身上花多少錢,後期都能掙回來。
秦家那位患有血液病的千金不同,一旦娶回家,等于娶了個祖宗,得小心供着。
顧家與秦家地位懸殊太大,這門親事,他認為顧家不該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