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冉一怔，“什麼意思？”
“我們正式交往怎麼樣？”
“你開玩笑的？”
“不開玩笑。”
“周聿臣，我配不上你的。”
她身份平平，在秦家寄人籬下十三年，也改變不了她是一個普通人的事實。
周聿臣高高在上，從出生就含着金湯匙，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願意？”
溫冉點了下頭。
她有自己的打算，把欠周聿臣的還清，掙到足夠多的錢，找到母親以後，她就帶着母親離開這座城市。
“我們不合适，身份懸殊太大。”
“直說不喜歡我就行了，沒必要把話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周聿臣一秒冷臉，将手裡的紙巾往垃圾簍裡一扔，起身進浴室洗漱。
看出他不高興了，溫冉想哄哄他，他不給機會，洗完臉就打電話叫餐。
她隻能先洗漱，等餐送來，吃早餐的時候對他說：“我不是冠冕堂皇，我們确實不合适。”
周聿臣沉默，沒理她。
她皺了皺眉，繼續說下去，“我爸爸是消防員，爺爺是退伍老兵，我的家庭不富裕，隻能算小康，他們相繼去世後，我被接到秦家，外人看來，我過着千金小姐一樣的生活，實際我什麼都沒有。”
家裡唯一的老房子在她父親的葬禮辦完，就由秦家的人轉手賣掉，那筆錢說是用來支付她将來的學費和生活費。
她連逃離秦家那個魔窟，都不得不用獻身的方法，她一無所有，的的确确配不上周聿臣。
“你是聽到昨晚我和秦颢的通話了嗎？”
應該是聽到了，不然解釋不了周聿臣為什麼突然提出正式交往。
他大概是想幫她，心是好的。
“我們就履行好最初的交易就行，等你對我膩了，我保證不會纏着你，隻希望你在工作上不要為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