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逗得周聿臣想笑，“分居兩年以上法院都能判離婚，何況你離開了整整十年。”
蘇亦冉雙眼頓時瞪得猩紅，她用力抓着手中的叉子，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抖，情緒激動的瘋樣兒，給人一種下一秒她就要用那把叉子狠狠刺破自己的喉嚨。
周聿臣不好再說刺激她的話，“好了，吃飯吧。”
“你說，我們是男女朋友嗎？”
周聿臣想說不是。
但他忍着沒說，怕她在《胭脂》剛開機的節骨眼要死要活，影響整部劇的拍攝。
工作還是要繼續的，溫冉說過，她要火，必須火。
他的沉默，蘇亦冉當作是默認，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飯後，周聿臣送她回片場。
劇組已經轉戰到下一場戲的拍攝點，依舊是場室内的戲，歌舞廳内，女主險些被歌舞廳老闆霸王硬上，女主急中生智，稱自己能歌善舞，可以不通過賣身的方式來還債，老闆看她年輕漂亮，動了恻隐之心。
溫冉的戲份還沒到，她早早換好服裝做好了造型，圍觀拍攝。
周聿臣與她隔着不遠的距離，看她身穿煙青色旗袍，身披白色流蘇披肩，明眸皓齒，身段窈窕，舉手投足風情萬種，巧笑嫣然，心頭仿佛有蓬勃躁動的春風無聲拂過。
他盯着她看了許久，等他回過神，心髒正在劇烈跳動。
一時間，身體的掌控權仿佛失去，他手輕按在胸口，有生以來頭一回因這突如其來的失控感到疑惑，甚至有一絲焦灼。
戲已經開拍，為了緩解這種不适，他把注意力轉移到片場的演員身上。
蘇亦冉不滿林雪晴過于用力的表演，喊了聲‘cut’便快步朝着林雪晴走去，“林小姐，你放松一點”
導演在現場指導起了影後。
溫冉看到周聿臣的時候，男人的視線一瞬不瞬注視着蘇亦冉。
他目光笃志，俊臉上暈着一抹淺淡的紅，連耳尖都是紅的。
居然隻是看着初戀工作的樣子，就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