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涼得像淬了冰。
她擰着眉擡起頭，發現套房内不止她和周聿臣，蘇亦冉坐在沙發上，旁邊站着肖恩恩，兩人居高臨下看着她。
肖恩恩雙眼哭得紅腫，還在假惺惺抹眼淚。
她瞬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兩人聯合起來向周聿臣告了她的狀，估計換助理的事也無望了。
她的大腦快速運轉，反應過來自己當下的處境，沒有片刻猶豫，馬上向蘇亦冉道歉：“對不起。”
這種時候尊嚴算什麼？值幾個錢？
不道歉，這事肯定沒完沒了，說不定蘇亦冉還會在周聿臣耳邊吹風，把她這個女二号下掉，換别人上。
似是沒料到她認錯态度如此端正和痛快，蘇亦冉愣了一下。
當着周聿臣的面，她不好過分刁難，很快站起身，走到溫冉面前，将溫冉從地上扶起來，“溫小姐，我希望你把心思多放在拍戲上。”
“蘇導演說得是。”
“那你好好休息吧，明天片場見。”
蘇亦冉沒多停留，下午還有戲要拍。
走時，她朝卧室方向看了眼，瞧見一款男士皮箱，垂在身側的手不由握了握拳。
她前腳離開，周聿臣打發肖恩恩出去。
套房内靜了下來，他點上一支煙，看向低垂着頭的溫冉，再次警告，“别在劇組一直惹事生非，這次蘇導演隻是讓你道歉，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給我換個助理。”
“換不了。”
溫冉深吸一口氣，盡可能心平氣和，“求你了，給我換個助理，我不喜歡肖恩恩。”
“不喜歡就讓她背鍋？”
“我解釋過，你不信，那我說再多都沒用，我隻求你換一個新的助理給我。”
“換助理的理由呢？就因為你不喜歡？”
“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