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真沒事。”我咬着牙說。
一路上都沒危險,可能那個黃毛被抓,亂了吳雲峰的手腳。
把周晴送到廠裡,我又照舊回宿舍了,還是寸步難行,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
就在這時,有一雙手攙住了我。
我一回頭,竟然還是程依依。
我很驚訝:“你……”
“剛找張總簽完字,不放心過來看看你。”程依依搖着頭說:“走吧,别逞能了,這傷是因為我才受的,就讓我來負責到底吧。”
我沒嘴硬,由着程依依攙我回去了,現在的我也确實需要人來照顧。
這一天,程依依又是在我這度過的。
接下來的好幾天,程依依都是在我這度過的。
以前,我中午會和周晴一起去食堂吃飯,現在因為身上有傷也不方便了,就跟她說我和張總去外面吃,其實是和程依依在宿舍吃的。程依依手藝不錯,每天換着花樣給我做飯,每天和我一起吃過晚飯以後才會離開,然後第二天早晨再過來。
藥,也是她幫我換的。
傷在腰上,所以也沒什麼可敏感的。
在照顧人上,程依依确實挺盡責、也挺有心的,算是之前沒有白幫她爸的忙。雖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但是我倆從來沒有任何越界的行為,一般都是我在床上躺着休息,她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偶爾給我倒倒水。
另外,程依依也信守承諾,沒把這裡的事告訴周晴,每天都是偷摸着來、偷摸着走。沒有受到任何威脅、什麼都不知道的周晴,心情也一天比一天好,徹底從之前的陰霾中走了出來,能夠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中了,聽二叔說表現還挺好的,這點讓我覺得特别欣慰,總算沒有白受罪啊!
我做的這一切,周晴雖不知道,程依依卻是看在眼裡的,每天都沖我豎大拇指,誇我是個好男人,說把周晴交給我,她很放心。
随着時間一天天過去,吳雲峰那邊始終沒有什麼動靜,當然也可能和我十分謹慎有關,每天車進車出能出什麼事?另外,我的身體也慢慢好了起來,已經不需要人再照顧我了。這天中午,程依依幫我換過最後一次藥後,又把飯菜端了上來,這是我倆的告别宴,吃過這頓飯後就分道揚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