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話音剛落,突然舉起手裡的台球杆子,将有大頭的那一端狠狠戳向台球案子。
咔!嚓!
質地堅硬的台球案子硬生生被戳出一個洞來,台球杆子直挺挺地立着,像大海裡的定海神針,旁邊的老闆唉聲歎氣。
直到這時,大飛才斜坐在台球桌邊,順手把旁邊的女人拉過來摸着,沖我問道:“說吧,你想打誰?”
“錐子。”我說。
聽到這個名字,本來喧鬧的台球廳裡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面露驚訝地朝我看來,在大飛懷裡的那個女人,更是緊張的哆嗦了下。
人的名、樹的影。
看來錐子确實挺有名的。
“媽的,你怕什麼?!”
大飛突然發怒,一巴掌把懷裡的女人扇倒在地:“不就是錐子嗎,至于把你吓成這樣?!”
女人龜縮在地,戰戰兢兢。
接着,大飛才慢悠悠沖我說道:“錐子,不好對付啊……”
“三千。”
大飛哼了一聲,滿臉不屑。
“五千。”
大飛又哼了一聲,甚至還打了個呵欠。
“一萬!”
我一發狠,咬牙說出這個數字。
雖然我有一些積蓄,但要拿出一萬塊來去打個人,還是有點心疼的。
“成交!”大飛咧開了嘴,嘿嘿笑着:“早他媽看錐子那王八蛋不爽了,仗着年輕在老城區裡屢屢冒油……媽的,誰沒年輕過,不就是不要命嗎,老子混的時候他在哪裡?又能賺錢又能收拾錐子,簡直兩全其美!說吧,你想什麼時候動手?”
我一字一句地說:“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