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打了一下方向盤,隻好調了下頭,開了過去。
雖然我很希望周晴過得不好,最好跟着吳雲峰一起上街要飯,但看到她真的流落街頭,還有被人侵犯的危險,還是忍不住沖了上去。
等我開回去的時候,幾個青年已經把周晴擡了起來,準備往旁邊的一輛面包車裡放。周晴醉醺醺的,不斷說着不要、不要,但這幾個青年不肯撒手,其中一個還樂呵呵地說着:“小妹妹,反正你也孤單,不如去陪哥幾個玩玩……”
我趕緊跳下了車,大喝一聲:“住手,把人放下!”
幾個青年吓了一跳,看我開着一輛奧迪車,本能地就對我有了一些畏懼,但是看到我一個人,又壯着膽說:“不關你事,給我滾蛋!”
“你們放不放下?”
我從車裡抽出一根鋼管,惡狠狠地盯着他們。
幾個青年本就心虛,看我又是這麼硬氣,立刻吓得落荒而逃,坐上他們的面包車走了。
周晴看了我一眼,慢慢歪倒在地,又去拿路邊的一瓶啤酒,還要往自己的嘴巴裡灌。
“你幹什麼!”
我沖上去,将啤酒從她手裡奪下。
“你别管我,讓我喝……”周晴流着眼淚,又來我手裡搶啤酒。
“你有病啊!”
我把啤酒扔到一邊,又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這才發現她手臂上都是淤青,一條一條,觸目驚心。
“怎麼回事?”我吃驚地說着:“誰打你了?”
“沒有,沒有……”周晴似乎清醒了一點,趕緊把袖子往下面撸,眼淚又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我似乎想起什麼,凝重地說:“吳雲峰打你了?”
周晴沒有回話,隻是啪嗒啪嗒掉着眼淚。
“告訴我,是不是他打你了?”我更着急了,緊緊抓着她的手腕,提防她會突然跑掉。
“你管我幹什麼?”周晴流着眼淚,突然沖着我嚷嚷起來:“你不是不理我了嗎,你不是把我的電話拉黑了嗎?我這麼對不起你,拒絕了你的表白,還利用你進入張總的辦公室裡偷東西,你還理我幹什麼呢,讓我自生自滅吧!”
拒絕我的表白,這倒沒有什麼,任何人都有選擇的權利,大不了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但利用我進入二叔的辦公室裡偷東西,這就沒法忍了。
這不僅是道德問題,甚至觸犯法律。
要不是我心軟,她現在還在拘留所裡呆着。
想到曾經的事,我的心裡一點點硬起來,冷冷地說:“早點回家,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危險!”
說完,我便轉身重新回到車上。
但是周晴,卻躺倒在了地上,抱着啤酒瓶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