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謝景明就辦理好出院手續。
但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陶瓷廠,提交了辭職書。
領班沒想到他會突然辭職,語氣都是歎息:“景明,我本來還想你未來接我的班。”
謝景明表達着歉意:“領班,其實月初我就接到北大錄取書,本來是想那批陶瓷完工就離職的,但沒想到出現意外。”
領班聽到他考上大學的消息,眼裡都是震驚。
謝景明微微一笑:“這些年,謝謝您的栽培,未來有幸再會。”
說完,他就離開了工作了五年的陶瓷廠。
日落時分,謝景明回到了軍屬大院。
他也不想再回來,可要回來拿結婚證去辦理離婚,也不想在最後幾天出現岔子。
回到家,謝景明就把自己的東西搬到了客房。
之後,疲憊來襲,便躺在沙發上假寐了一下。
另一邊。
楚思然從鄰城出任務回到軍區,她揉了揉疲憊的眉心。
這幾天,那天謝景明看她心如死灰的眼神,總是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每每想到心口就是一刺,很是郁悶。
那天,特效藥的确是她不小心打碎了,是她的責任。
當時,她本來是打算把何宇晨送回病房,就去道歉的,可軍區突然有任務,她就走了。
沒想到這一走,就是半個月。
也不知道謝景明恢複的怎麼樣了?
等今晚好好回家休息一下,明天再精神抖擻的去醫院看看謝景明跟他補個道歉好了。
這樣想着,楚思然就開車回到家屬院。
誰知,剛進家門,就看到從沙發上蘇醒的謝景明。
四目相對,看着謝景明姣好的氣色,她皺眉發問:“你就出院了?”
謝景明輕輕點頭:“嗯,我的傷……”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楚思然就再次冷意出聲。
“所以你之前說自己傷比宇晨嚴重的多,不依不饒要搶特效藥,敢情都是在騙我?!”
謝景明胸口一窒。
良久,他就這麼沉默的看着不辨是非的楚思然,好像真的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
兩輩子的情意,都在這一刻通通化為焚燼。
月色漸漸籠罩了下來。
瞞着楚思然離開的最後時間裡,謝景明不想再跟她争鋒相對了。
隻想安靜的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