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把他們擡回家裡去,好不好?”
馮老太很是猶豫,就算怡安聰明,但總是五歲的孩子,她知道什麼!
這倆人傷的不輕,萬一是被追殺或者遇到什麼事,豈不是要連累他們一家!
但怡安卻已經過去拖人了,“奶奶,你快一點兒,别被村裡人看到!”
馮老太隻能趕緊幫忙,原本把兩人分開,更好拖一些,但那個年輕男子,死活不肯放開少年。
待得把兩人擡上東屋的床,馮老太和怡安都是累了一身汗,胳膊都在發抖。
“等你爹回來的,我一定告狀!你這孩子,真是太…”
馮老太喘着粗氣,想數落怡安又舍不得,隻能重新跑回後院去拾掇一番,努力掩蓋一下拖拽的痕迹。
怡安墊腳兒去水缸裡舀水,趕緊燒開,預備給兩人處理傷口。
馮老太回來看見,又攆了她進屋,接過了活計。
待得熱水燒好,怡安已經把一大一小剝的隻剩亵褲了。
馮老太氣得瞪眼睛,什麼話也說不出…
這丫頭簡直是瘋了!誰家姑娘這麼痛快剝男人衣褲的!
“奶奶,咱家沒有幹淨的棉布,您把這倆人的中衣扯一扯吧,身上的傷口清洗幹淨。
我去找耿爺爺要點兒傷藥回來!”
怡安适時逃跑,躲過了馮老太的唠叨。
耿老頭兒是個單身老漢,平日以采藥為生。
因為祖傳的刀傷藥很好用,在周圍的獵戶村裡很受敬重。
平日村裡誰家有個需要,打發孩子去讨一點兒,他也不收錢。
過後兒給他送個兔子山雞,或者半斤肉一壺酒的,他就很高興了。
所以,怡安到耿家也沒耽擱,很快就拿了一包藥粉回來。
馮老太已經把兩個傷号擦抹幹淨了,兩人身上都有不少傷口,但幸好沒什麼緻命傷,就是血流的很多。
特别是腳上,幾乎都是血泡又踩破了,血糊糊很是可憐。
怡安見到地上兩盆血水,也是吓了一跳。
“奶奶,耿爺爺給了很多傷藥,我讓我爹明日進城給他買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