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安高興,又趕緊取了一碗水,飛快給它灌了下去。
馬兒躺着,不方便喝,嘴角灑了一些,怡安就扯了袖子給它擦抹幹淨。
馬兒鼻子又輕輕噴了一下,輕輕蹭了蹭她的掌心。
簡大成氣喘籲籲扛了油氈回來的時候,見閨女和小馬相依為命一般,心裡那點兒擔心也就散了。
罷了,閨女喜歡就好。而且真能救活小馬,也是一條命啊。
足足半個多時辰,鄒桓才拉了雪爬犁跑回來。
雪爬犁其實就是手臂粗的木杆綁起來的一個簡單木架子,最下邊的兩根木棍頭尾翹起,打磨的分外光滑。
這般在雪地裡拉着走起來,阻力小,方便承載人或者貨物。
怡安的前世,這種爬犁多半是農村孩子的玩具,真正運貨的叫雪橇,打造的更講究更輕便。
一家三口,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小馬擡上爬犁。
幸好小馬也頑強,兩條沒受傷的後腿也極力支撐着。
怡安也被爹爹放到了爬犁上,簡大成和鄒桓,一個在前邊拉着繩子,一個在後邊推,爬犁就動了起來。
這幾日沒怎麼下雪,先前的落雪被踩踏結實,變成一條光溜溜的路,為爬犁前行省了不少力氣。
但即便這般,到了山腳下的時候,天色也眼見就黑了下來。
怎麼回家成了個問題,帶了小馬翻山顯見不現實,但不翻山,三人一馬要怎麼過夜?
簡大成和鄒桓望着黃昏裡的山林犯愁,結果怡安卻扯了他們的袖子,招呼道,“爹,哥,趕緊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