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安正吃櫻桃,同樣一嘴一手的鮮紅。
她隻看了一眼,就覺得胃裡翻騰。
鄒桓眼疾手快,一把捂了她的眼睛塞到櫃台後。
那群人跳出兩個高聲吆喝着。
“簡先生在嗎,求簡先生救命啊!”
簡大成正在屋角讀書,這時候急忙走上前,問道。
“出什麼事了!”
“簡先生,我哥打獵被野豬把肚子豁開了。
城門關閉了,怎麼辦,救命啊!”
先前那兩人急的厲害,他們平日常出入鋪子,很是熟識,無法之下隻能來求救。
畢竟平日常見守城門的大東在這裡出入,想着簡家能搭上話,幫把手兒。
“城門關了誰也叫不開,走,跟我去家裡。
耿叔在,看看能不能想法堅持一晚上!”
簡大成帶了他們就往家裡趕。
耿老頭兒年歲大,下午無事,一般就讓他回家歇着。
鋪子裡的人呼啦啦走個幹淨。
鄒桓也鎖了門,拉着怡安回了家。
耿老頭兒下山,倒也帶着傷藥呢,但這時候眉頭皺的死緊。
因為眼前這獵人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他的肚子被橫向豁開,腸子等内髒都掉了出來。
有些已經碎裂損傷,血更是幾乎流幹了。
他平日幫忙接個斷腿,處理個小傷口還成。
這樣必死的重傷,根本沒有辦法。
“這傷太重了…我治不了,或者說,就是立刻進城,怕是也沒用了。
這腸子都折了,肝也碎了。
就算這些都能接上,也沒辦法把流出去的血再找回來…”
許是為了應和他的話,傷者随後就徹底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