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天黑時候,免了兒子的罰跪。
不等她尋兒子商量個法子,兒子卻沒影兒了。
天氣一日冷似一日,簡家後院的最後一批葡萄露也終于發酵好了。
訂購的買家已經派人來問好幾次了,約好了明日過來取貨。
這一晚,簡家人無論老少都在幫忙過濾,裝壇子。
屋子裡彌漫着香甜的酒氣,惹得李師傅眼角眉梢都是笑。
“這東西喝着甜兮兮,後勁兒卻足,真是不錯。
明年咱們家裡多釀一些,過年留着喝也是好的。”
“師傅放心,今年咱們家裡也沒少留。”
怡安給他吃定心丸兒,“我放在一個妥當地方了,年夜飯時候搬出來,保管味道更好。”
李師傅索性厚臉皮求了兩壇子,“那能不能勻給我兩壇子,我有份兒禮要走。”
“好啊,師傅,就兩壇子,再多可沒有了。”怡安大方的擺擺小手兒。
簡大成也笑道,“到時候,在鋪子裡挑幾張好皮子,給李師傅添到年禮裡。”
李師傅卻用力搖頭,“不用,我和鄒桓還要上山。
想要什麼毛皮,我們自己獵就是了。”
鄒桓搬了兩壇子酒,揉揉怡安的頭頂,問道。
“想要什麼毛皮?
獵一張火狐狸皮給你做披風,好不好?”
“不好,不好,狐狸皮味道太大了。
我喜歡雪兔皮,又軟又幹淨,做個大襖,滾上毛邊最好看了。”
怡安可不是小孩子,想要什麼就說什麼。
狐狸最是難獵,冬日山林裡,獵人也許要在雪地裡守一兩日才能尋到機會,她舍不得鄒桓吃這個苦。
相對來說,還是雪兔最好了。
随處可見,皮子也是真的柔軟幹淨。
鄒桓當然也知道這些,越發輕輕揉了揉怡安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