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吏扭頭望去,驚得倒抽一口冷氣,哆嗦着嘴唇應道。
“王…王管事,您怎麼在這裡?”
“哼,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裡!
你們不是說了嗎,别管王管事還是劉管事,天王老子也管不到你們!”
王管事方才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兩個小吏噗通就跪下了。
“王管事,大水沖了龍王廟,都是一家人。
我們,那個我們也是為了公事,沒想到沖撞了自家人。
求王管事不要同我們一般見識…”
但虎頭和石頭可不會讓他們好過,兩人哭得委屈,直接嚷道。
“他們就是故意找事,我都把壇子抱在懷裡了。
說是王管事買的葡萄露了,已經付過錢了。
他們還是擡腳把壇子踹碎了!
這是鋪子裡剩下的最後幾壇子了,好不容易才給王管事留下的,就這麼糟蹋了。”
王管事越聽臉色越黑,他是府衙後院的采買管事,很得府尹夫人信重。
府尹夫人的母親年歲大了,最喜歡喝這種果子露。
每晚一杯,睡覺也香甜。
府尹夫人聽說簡家這葡萄露,不但好喝,很多人醒酒還說通身都舒坦,于是攆他來買幾壇子。
而這葡萄露也确實搶手,他是眼見着簡大成同别府管事商量,勻出這五壇子。
他很是領情,也高興簡家識時務。
沒想到,他就是進屋看看毛皮的功夫,葡萄露就被前邊衙門的小吏踹碎了。
他要怎麼交代,明日夫人就要往家裡送禮了!
旁觀圍觀的人群裡,不知道誰摻和了一句。
“這兩個玩意是不是尋仇來了,過來話都沒說幾句,就踹酒壇子。”
“是啊,人家小夥計已經明說是王管事交了銀子的,他們還是下力氣糟蹋東西。
還大水沖了龍王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