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嗅到味道,就坐下重新吃燒雞。
“沒事,這死丫頭許是要尿尿,被我一踢就尿褲子了。”
“還是小心一點兒好,等到換了銀子,就不用費心了。”
“要我說也不用這麼小心,這丫頭家裡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聽說隻是同山裡獵戶交好。
那些獵戶打個山雞野兔還行,真是到了咱們手裡也隻有見閻王的份兒。”
“金主許是被吓破膽子了,可是沒少囑咐。”
三人說這話,沒再理會怡安。
鄒桓生怕被發現,潛藏在後窗下,不敢動,更不敢離開。
這個時候最好是給家裡送信兒,但城門關了不說,屋裡這三人随時有可能把怡安帶走。
他若是走了,回來撲空,再找怡安就麻煩了。
幸好金子許是知道什麼,蹲在牆頭,夜裡變得綠瑩瑩的眼睛鄙視的瞄了鄒桓一眼,然後跳了下去…
鄒桓猜到它是繼續去找家裡人報信了,于是稍稍放了心。
簡大成等人這時候也都在城裡,但尋不到人,天色又黑,隻能聚到了大東家裡。
大東的娘聽說怡安丢了,跟着着急,催着小雪燒水做飯,盡可能的幫忙,但衆人又哪有胃口吃喝。
直到,大東熟悉的兄弟送了一封信來。
“這是三裡鎮的山貨鋪子送到城下的,我聽說找你,就用籃子把東西吊上來了。”
簡大成迫不及待的打開信封,裡面的字句很簡單。
“想要你女兒的命,明日大石橋雜耍攤子旁大樹樹洞裡。
放葡萄露秘方,傍晚就會放人。”
“先生,這不能答應!”大東下意識就攔了一句。
這信裡說了要什麼,說了送到哪裡,卻沒說怎麼放妞妞,他們去哪裡接人。
顯見,這就是敷衍,騙到葡萄露的方子,妞妞絕對沒有活路。
旁人也是點頭,小聲附和,“是啊,瞧着這事就不靠譜。”
簡大成收起信件,同那送信的兵卒拱手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