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個好辦啊。”
怡安這幾日實在太閑了,終于來了一件有趣之事。
她的眼睛都亮了幾分,積極出謀劃策。
“他給了種子不就是想要咱們家裡種,那我就種給他看。”
怡安扯下礙事的被子,取了紙筆,小心謀劃。
“他是一定要找機會看過的。
然後,才會舉報或者找一群人來咱們家做客。
前者我隻要把花收了就行,死無對證。
若是後者,就必定要他無比的笃信。
但咱們不受威脅,他才會嚷出去。
然後,反而在衆人面前揭破他的毒計陷害。
讓他身敗名裂,嘗嘗害人反被噬的後果。”
怡安越說越興奮,前世職場裡什麼烏七八糟的事沒碰到過啊。
曲書生這點兒手段,相對來比,真是不算什麼…
但她忘了,她如今還是個六歲的小姑娘,這就有些詭異和恐怖了。
等她好不容易回神,瞧着爹爹眼神兒不對。
這才突然驚覺,趕緊笑的天真又無害。
她上前抱了爹爹的胳膊,“爹,我說錯了嗎?
将計就計,這是兵書裡教的啊。
難道不能用嗎?”
兵書?
簡大成後頸的汗毛突然就軟了下去,心裡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氣。
“你沒說錯,也不是不能用。
爹更不是覺得你…惡毒,隻是覺得心裡有愧。
你一個孩子,不該要你操心這樣的事。”
“爹,”怡安心裡忐忑又愧疚,越發往爹爹懷裡擠了擠。
“你隻有我一個女兒,誰想害你,我當然不能讓。
這怎麼是操心呢?
就像我被壞人惦記,你也要護着我啊。”
簡大成歎氣,輕輕拍着閨女的後背。
“爹就希望你像個普通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