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大成同女兒最是默契,聽得這話就道。
“妞妞,不許任性。”
說罷,他攬過閨女,歎氣道。
“将軍有所不知,小女自小體弱,多次險些夭折。
這一次受了寒氣,大夫說不徹底診治,長大成親要影響子嗣。”
李敬心頭一縮,有些愧疚,更是後悔挑了這話題。
她為女兒的傷焦心,人家也同樣心疼閨女。
最重要的是,人家閨女的病還是他女兒害的…
再想求藥,這嘴巴就有些張不開。
但家裡女兒等着治傷,厚着臉皮也要開口。
“簡先生,先前之事,委屈令愛了。”
“不敢,将軍言重了。
就算小女吃些苦頭,将軍也已經補償過了。”
簡大成應的客氣,但手裡卻還是扯了椅子上的披風,把閨女又裹了一層…
李敬心裡歎氣,索性一口氣說到底。
“簡先生,許是知道了吧?
我那不孝的女兒,半月前跟随一個商隊回返京都。
但不想路上碰到了山匪,後背挨一刀,左腿折斷。
這般傷重,隻能又轉了回來。
我們府上請了百康藥堂的安大夫診治。
安大夫說,左腿怕是要落殘疾。
後背的傷口止血愈合不及時,也很兇險。
但若是能拿到你們府上的絕好傷藥。
小女恢複的希望就大很多。
所以…我今日登門,厚顔求藥。
先生有何要求,盡管提。
隻要我能做到,又不損害邊塞和百姓之事,我必定不會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