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曲書生這時候在暖房裡,對着一池子剛開的花朵,笑的詭異又扭曲。
這花朵同他記憶裡的一模一樣,簡家當真種了。
而且誰也沒發現異常。
如今隻等他動作了,算計成功,簡直是闆上釘釘那般容易…
怡安拿着籃子,摘了半下菠薐菜,一大把小白菜。
旁邊的酒菜蒜苗,她都沒舍得割。
偶爾擡頭見曲書生的模樣,她低了頭,翹了嘴角。
最好的獵人,總是要先讓獵物以為它是獵人…
中午的飯桌兒不算特别豐盛。
六個菜,白米飯,一壺酒。
但因為拌了果仁菠菜,煮了肉丸小白湯,看着也賞心悅目。
牛書生吃的飽足,曲書生卻明顯心不在焉。
吃過飯,一反往日的磨蹭,曲書生就催着牛書生告辭。
牛書生還以為他有急事,隻能同簡大成說,下次過來再讨論學問。
待得送了馬車離開,怡安抱了爹爹的胳膊。
“爹,你别惦記,該讀書就讀書,其餘有我呢。”
簡大成聽得哭笑不得。
“你啊,是不是就盼着這一日呢?”
“當然了,日子多無聊啊。
有人願意來惹事,我當然要奉陪了。”
怡安笑的“邪惡”。
下午,鄒桓同李師傅從馬場回來,怡安就扯了他當苦力。
暖房被重新布置了一下,角落存水的陶缸被搬了出去。
換了屏風,屏風後加了兩把椅子和小桌兒。
那池子盛開的花朵,也被搬到了裡側靠牆的位置…
原本,怡安以為曲書生還要準備兩日。
結果第二日日上三竿,四輛馬車就直接趕到了南院門口。
刀老二正準備去田裡看看佃戶們摟雜草,被這架勢驚了一跳。
待得再見到馬車上跳下的曲書生,他就不高興了。
“曲先生,您這是?”
“啊,我帶朋友來拜訪你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