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告訴阿澤,我要讓他看清你的真面目。”唐喬沒有猶豫,轉身就向門口跑去。
“你去啊,證據呢?”夜老爺子冷血地奸笑道,“可是這是夜宅,是我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你才來幾天,還想跟我鬥?”
唐喬僵在了原地,刺骨的寒意從她的腳心直蹿頭頂。
她懷疑過所有人,卻獨獨沒有懷疑夜老爺子會給自己的親重孫下毒。他不是很疼這個孩子的嗎?他怎麼就下得了這個手!
唐喬用力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才壓下了想要殺人的沖動。她緩緩地轉身,“你到底想怎麼樣?”
“離開夜家!隻要澤霆還在現在的位置上呆着,你就永遠不要回來見他。”夜老爺子站了起來,聲音裡全是逼人崩潰的氣勢。
“憑什麼?”唐喬直直地望着他,沒有一分一毫的退縮。
“憑夜家我說了算!”夜老爺子将手裡的拐杖重重地往地闆一杵,帶着王者的高高在上和不可一世。
唐喬心頭一震,多麼熟悉的對話,好像夜老爺子以前就說過同樣的話。可是結果呢?她還不是嫁給了阿澤,還為他生下了兒子?
“是嗎?如果真是這樣,您今天就不會找我來談條件了。”唐喬不緊不慢地回道。
夜老爺子很擅長打亂别人的陣腳,唐喬現在就要找回自己的主場節奏。畢竟是他來找她談條件,是他來求她離開。不然以他的權勢地位,一句話就可以把她扔出夜家。
他做不到啊,他不能不顧及自己孫子的感受呢。
“我就是讨厭你這副放肆的嘴臉!”
“那您恐怕還得再忍幾年!”唐喬反唇相譏,開始占據主動,“您來不就是想告訴我,如果我不走您就弄死兩個孩子嗎?他們要是沒了,阿澤有多恨你,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
“恨我有什麼要緊?反正我也沒幾年好活了。”夜老爺子遠比唐喬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他帶着得意冷笑着,“你不知道吧?阿澤昏迷的時候,我為了以防萬一,冷凍了他的種子。也就是說,我可以找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女人來給夜家配種。而你生的兒子,沒了也就沒了。”
唐喬簡直聽愣了,“配種?原來阿澤在你心裡就是一匹種馬是嗎?”
她忍不住諷刺道:“您還真不像是學藥出身,完全沒有半點慈悲心。更像是在養豬場呆過。”
“夜澤霆是千裡馬,本來就不是你這種女人能高攀得起的。”夜老爺子不遺餘力地打壓着唐喬,要把這個堅韌的姑娘踩進爛泥裡,“我也不想跟你多啰嗦。我給你一年的時間,你好好準備——”
“五年!”唐喬就是屬雜草的,别人越踩,她越是長勢旺盛,“少一天都不行。”
“你敢這麼跟我說話?”夜老爺子無比兇悍,仿佛一隻随時要把人撕成碎片的猛獸。
唐喬卻不急不慌,拿出四兩拔千斤的冷靜:
“為什麼不敢?您可别忘了,托阿澤的福,我現在可是晉城最富有的女人。我有錢,有健康的卵細胞,您覺得我去挑選最好的種子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