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傑這時整個人都是麻木的，他做了二十幾年的貴公子，從小都是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從來沒有嘗過被人放血的滋味。
他的血一滴一滴砸到鐵盆上，發出那種清脆的撞擊聲，仿佛是他的喪鐘在倒計時。他害怕極了！
“放了我吧！啊！啊！”沈世傑吓得哭爹喊媽，順帶尿失禁。
“再割個口子。”夜澤霆讓人再拿個鐵盆來接，而且每次隻接淺淺的一層，就換個鐵盆再重新接。因為隻有讓血滴直接打到鐵盆底部，發出的聲音最駭人！
“不，不要——”沈世傑恨不能現在馬上死掉，也不願意被這樣一點一點的折磨。
“你說實話，我保你平安。你嘴硬到底，我也一樣能查出那個人。到時候我就放風說是你洩露的消息。你們沈家一樣完蛋。”夜澤霆已經很久沒下這樣的狠手，誰叫沈家一再觸及他的底線呢？
他的喬喬，也是他們能傷的嗎？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很快，沈世傑就堅持不住了。
夜澤霆命人給他止了血。并暫時把他放下來，找了個椅子給他坐。但并沒有松開他腳上的繩子，如果沈世傑敢耍花樣，就随時再把他給吊上去。
“他是個男的，年輕男人，聲音低沉，跟慕家的關系很深，我是好幾年前在暗網上認識他的。他很謹慎，也很神秘，隻說能幫我們沈家賺更多的錢，但要求我替他辦點事。試藥的事，也是他叫我幹的。我也沒想到會死人。保養品最多就是沒有效果，吃不死人的！”
沈世傑早就被吓壞了，一被放下來，就把知道的全招了。
“潘洋吃的就是那些藥嗎？”夜澤霆問。
“他是誰啊？”沈世傑哪會去記那些吃藥死掉的試藥人的名字？
夜澤霆為了劉芳的安全，沒有說出她的名字，而是換了個問法，“那些被你們招進廠裡的試藥人，都是吃他給的藥死的？”
“是！”
“藥是怎麼給你的？”
“他們會指定一個儲物櫃，讓我們過去拿。每次地方都不一樣。”
“都有哪些地方？”
“我不記得了，都是姓洪的去拿的。”
夜澤霆聽了這話就想打人，沈世傑這個少爺當得可真舒服。沈世傑吓得一縮腦袋，他可是沈家的大少，那種血腥的事他怎麼可能沾手呢？
“那其他死掉的人的屍體呢？”夜澤霆問。
“我一下子想不起來了。”沈世傑見夜澤霆不滿，急忙解釋道，“總共也沒死太多人，大多數吃了藥的還是好好地活着回去了。死掉的那些，是命不好。”
夜澤霆眉頭一皺。沈世傑立即吓得心頭一顫，忙說：“你問我保镖吧，有些屍體是他處理的。”
“那他們吃的藥，跟洪岩輝吃的是一種藥嗎？”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姓洪的被我們帶過去的時候，是吃了藥的。”沈世傑生怕夜澤霆不信，把心底的話都掏了出來——
“我被你們夜家給盯死了，我知道不給個人出去，你們夜家還會盯着沈家不放，我們那些不太幹淨的買賣就不能做了，所以我就讓姓洪的出來背鍋。棄車保帥。反正我接到命令後，事都是讓他幫我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