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次子娶妻,滿城的樹上都系着紅綢帶,馬車盡然有序隊伍。街兩邊站滿了行人,新郎坐在馬車前,面色通紅,滿臉笑容地朝那些前來祝福的百姓抱拳感謝。
馬車一路行駛,竟朝郊區走去。
“李二廉,你到底打什麼算盤。”他們已經在郊區那棵老樹轉三回了,完全沒有想回去。蘇元憶實在看不下去了。這門親事他本就不同意,城主次子不過是個愛喝酒的庶子。
“再轉三圈。”李二廉坐在馬車,目光左右環視。
蘇元憶本就是個暴脾氣,一個健步上去将李二廉從馬上拉下來,揪着他衣領。
“你再說一遍?”李二廉見氣的滿臉通紅的蘇元憶,身體不住顫抖。
蘇元憶雖是個商人,卻也是個練家子,他那魁梧有力的拳頭,能将他一拳打死。
“兄長,别為難他了。”女子說話聲音平穩,好似這些委屈都不過浮雲。她那塗了蔻丹的指甲早已嵌進蘋果中。
她父親是城中富商,卻頻頻遭到官中人打壓,他們商鋪錢一半都要分出去。她隻能嫁給李二廉。可這李二廉酗酒,還常去煙花之地。
聞言,蘇元憶将李二廉往外甩去,一雙眼猶如妖獸般惡狠狠地盯着他。躺在地上的李二廉顫顫地不敢起身。
次日,紀司愔一早就和蕭子玄去到漸水城,青山峰對漸水城的信息并不多,隻有寥寥幾筆。漸水城離青山峰不遠,卻是個很低調的城。
“兩位道長,可算把你們盼來了。”一個身材發福的中年男子沖他們跑來。
中年男子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後退一步拱手道:“小人叫蘇有福,是漸水城的富商。”
蘇有福因為跑太快而不斷喘着氣,汗水從額頭流下,他拿出手帕擦了擦。
“蘇老爺,這城中發生了什麼,與我們說,我們定會幫你的。”紀司愔看着剛跑地喘氣的男子。
聽到紀司愔的話,蘇有福有些疑惑,但看見他們腰間的玉佩,隻得将疑慮吞下。
紀司愔察覺到蘇有福看向他們腰間的玉佩,這是每個門派都會佩戴的。隻是不同的門派,玉佩圖案不同。
但很快将氣喘勻。緩緩道“道長,我”
他們身處在大街上,行人來來往往,總有人好奇朝他們這看。蘇有福環顧四周,有些難以齒口。人多眼雜。
紀司愔看出蘇有福的顧慮,“蘇老爺,不如去你府中。”
聞言,蘇有福立刻将他們帶到府中。
就在幾日前,蘇有福的女兒出嫁,在出嫁途中遇害。他帶着家丁去尋,隻尋到了馬車,人憑空消失。他官府報案,負責此案的李大人帶着官兵去找也無果。在他們放棄時,三日後竟在郊外發現了屍體。
李大人查了幾日未出結果,蘇有福不願女兒含冤而死,在李大人的建議下去找門派幫忙。
怪不得,蘇有福看他們玉佩,去找門派自然會将事情寫于信中。找的不是青山峰,而是别的門派。隻是那門派的人還未到讓她和師兄先捷足了。
說完,蘇有福擦了擦眼中的淚。妻子去世的早,隻留下一兒一女。如今女兒卻不知被何人所傷害,不管如何他都得找到兇手,不能讓女兒含冤死去。
他紅腫的眼,這幾日跑來跑去,那些官員仗勢欺人,瞧不起他這富商。收了銀子也不辦事,好在李大人是個清廉的官。
聞言,紀司愔若有所思道:“蘇老爺可否讓我們見見李大人。”
隻憑蘇有福的說辭不足以讓他們看出倪端,她得去問問案發時的人,他們不是官府的人,沒有權利詢問。從蘇老爺的話中可以看出李大人是個負責的人。
蘇老爺立馬點點頭,站起身就準備帶他們走。看着他那雙布滿血絲的眼,不難看出為了女兒幾個也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