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陰笑道：“真乖。”
這聲“乖”分明在誇玩具，而不是人。
“不乖的傀儡，要受到懲罰的。”她一臉無奈道。
突然，她臉色一變，那雙可怕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們。
這人明明是傀儡，為何她的皮膚一點都不光滑，按理傀儡是木質的，表面該光滑才對。
可這女子手腕上關節處有明顯的凹槽，那是傀儡才有的特征，可她身上卻不見操控的絲線。
那隻有一種可能，這是一隻傀儡妖。
那傀儡晃動手指。被操控的人随着她手指的晃動對他們發起攻擊。
他們為了不傷害這些人，隻能防守姿态。
那傀儡發現後，眉眼彎彎：“真有趣，你們比傀儡有趣多了。”
紀司愔輕聲道：“你不就是一個傀儡。”
這人真奇怪，自己不也是傀儡，竟然還操縱其他傀儡，還說他們比傀儡有趣。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是傀儡。
那傀儡臉色一變，氣憤道：“我才不是傀儡，我是傀儡師。”
這人真不知道自己是傀儡，她的皮膚的确和别的傀儡不一樣。
她突然想到被扒皮的人，難道她是披着活人皮的傀儡。
她腦中響起外面的歌謠，“真傀儡，假傀儡，披着人皮是傀儡。”
這是披着人皮的傀儡，本質還是傀儡。
紀司愔嘴勾道：“那你手腕上是什麼。”
那女子看向手腕，手腕明顯有凹槽，但她依然不信。
“我不小心摔壞，才這樣。”
紀司愔目光一閃，從懷中掏出鏡子，對着女子道：“那鏡子裡的傀儡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