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玄看向那團模糊的黑氣，思索片刻道：“小兒鬼。”
他這樣一說，紀司愔立馬想起青山峰裡有本說講過。小孩夭折後便會化成小兒鬼，他們又叫夜哭鬼，經常在晚上出現。
“這怎麼會有小兒鬼。”
貓妖隻抓傀儡師，總不能抓的傀儡師中剛好有懷孕的女子。這孩子看着不大，像才四五月的樣子。
那小兒鬼咧嘴笑，顯得更加詭異。
突然它往右邊飄去，飄去一半回頭看他們。
紀司愔遲疑道：“它是想讓我們跟着它。”
小兒鬼似乎聽懂了她的話，“咯咯咯”笑着。
他們跟在它身後，紀司愔卻覺得有些熟悉，這笑聲她好像聽過。
她忽然想起，他們剛來時，在門口聽到的歌謠。那聲音就是小孩唱的，難不成就是小兒鬼？
小兒鬼停在了一個破爛的柴房門口。
“咯咯咯。”
一串銅鈴般的笑聲再次響起，之後便消失在黑夜中。
她将門推開，一股腐臭味沖擊她的天靈蓋，胃裡翻江倒海。紀司愔一邊幹嘔一邊往裡走去。
裡面躺着十幾個人皮傀儡，地上還有幾塊腐肉，周圍飛滿了蟲子。
她皺着眉，将不斷地往裡走去，發現裡面出了出了人皮傀儡，竟還有别的動物的皮。
從小動物到與人差不多大的動物，這些屍體似乎更早，腐爛程度更大。
這貓妖早就想将立夏做成傀儡，所以先找了動物練手，最後再找幾個人練手。
角落裡還躺着剝毀的人皮，這柴房能看到貓妖成長過程，是剝皮的成長。越來越熟練，怪不得到立夏時能快速将皮剝完。
紀司愔肚子有一股無名火，她後悔沒再貓妖屍體上踩兩腳，死得太便宜了。這樣的死法分明是對他的獎勵。
他們得将這些人好好安葬，讓他們安息入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