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司愔竟從一個鬼身上看出了害怕。
寒露直接拉住牡丹的手，質問道：“你将她活生生從我肚子裡拉出，害他成了這幅樣子，你還想對他做什麼？”
寒露眼神中帶着一絲悲痛和哀怨，身為母親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好好活着。而離離不過才剛成型沒多久的孩子，就被人活生生從肚子裡挖出。若不是寒露是妖，早就因此喪命了。
牡丹抿了抿唇，這件事确實是她做的不對，“對不起。”
聽到牡丹的道歉，寒露一愣，這是她第一次從牡丹嘴裡說“對不起”三個字。
寒露氣在頭上，聽到她的話氣消了一半，“我原諒你，可離離呢？它才多大。永遠隻能成為孤魂野鬼。”
離離躲在紀司愔身後，隻敢露出一個頭看她。
牡丹看向離離
她緩緩道：“那，最後将視線落在寒露身上，“當時我也是為了你好，一隻妖怎能生下半妖，這本就違背原則。”
讓她一個大妖像一個孩子道歉她做不到，幾千年來她道歉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清。
牡丹像是下來巨大決心，歎了口氣，“你若想離開便離開吧，我不再關着你。”
寒露像她的故人，她不願寒露走她以前的路，也不遠重複那人的路。她把寒露當女兒養，想讓她無憂無慮。卻不想成了禁锢她的人，讓她喘不過氣。
“接下來該解決茗香樓挖心案件了。”她勾出唇，“這有損茗香樓名聲，月季，背後之人是誰，說了吧。”
寒露抿唇，既然牡丹不阻止她離開，她也沒必要為那人掩蓋。
“人就是石斛的未婚妻，她原身是一隻妖，在石斛找到白芯之後附身在白芯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