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1頁)

這男子叫牧泰,是村長的兒子。

紀司愔同石斛告别後,跟着牧泰往啟山村走。啟山村周圍很多山,這裡的人很少離開村子。石斛也不能提供有效的信息,隻說這裡的人很古怪。前幾任城主帶人想收複這,卻遭到村民反抗。

牧泰全身都被包裹住,他走路很慢,時不時停下來看樹。而他走路的姿勢也很奇怪,正常人走路不會搖晃,會很放松。而他走路時,腳擡起時很慢,看着像是腿腳不便。但又不想,總之很奇怪。

他又一次停下,停在了一棵樹下,他一手扶着樹,視線落在樹上。

紀司愔忍不住問道:“牧泰,你在看什麼?”

這人行為太奇怪了,讓紀司愔不得不警惕起來。

牧泰聞言,撓了撓後腦勺,一臉憨态模樣道:“我在看标記,第一次出村子,不太熟悉路。”

他用手摸了摸樹,不知摸到什麼,目光一亮,指着右邊道:“往那走。”

話落,他便往剛指的方向走去。

紀司愔路過那棵樹時,特意看了眼,發現樹上什麼也沒有,她擡手摸了摸。除了樹自帶的輪廓,也沒什麼特别。

牧泰走得很慢,紀司愔走兩步就跟上了,她疑惑道:“樹上什麼也沒有,你怎麼看标記的。”

牧泰卻一臉神秘道:“這是我們村的秘密,不能傳給外人。”

這村子也太神秘了,連石斛都查不到有關這村子的任何事情。

竟然是秘密,紀司愔也沒再問,她的注意全在牧泰的脖子。他脖子捆着黑色的布,若隻是裝飾或者習俗的話,隻需要捆一圈便可,但牧泰脖子上的黑布捆了好幾圈。整個脖子都被黑布捆着,連說話,走路都沒能露出除了頭以外的地方。

很快就到了晚上,白天還好好的林子,一到晚上,周圍被霧氣籠罩。還伴随着陰風,那風似有似無,周圍的樹葉靜悄悄,沒有被風吹動的迹象。但紀司愔卻感覺到了,這風伴随這一絲陰涼,像是剛從水裡出來後吹到涼風一般。

天已經徹底黑下來,前面的路都被霧氣擋住,實在看不起路,紀司愔叫住牧泰,“等天亮再趕路吧。”

牧泰聞言立刻停住腳步,他臉色很不好,似乎很怕這種話黑天,聽到紀司愔的話,立馬點頭:“好。”

這林子有些古怪,而且天黑最容易出事,所以他們決定一人守上半夜,一人守下半夜。

紀司愔想了想道:“師兄,不如你先睡。”

蕭子玄沒有任何意見,牧泰聽到他們會守夜,才放心去睡。

牧泰挑了一棵樹,就這樣看着樹睡去。

為了安全,紀司愔撿了一些樹葉子和樹杆子,生起火。

她坐在火前,無聊地拿起樹杆子畫書中的陣法。

這林子很安靜,除了似有似無的陰風,與空氣中奇怪的霧氣。

正當她以為能夠安靜過完這上半夜,遠處突然傳來孩子的哭聲。那聲音尖厲而嘶啞,給可怕的林子增添了一層驚悚。

紀司愔看了看睡覺的兩人,他們似乎像是沒聽見一般,沒有任何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