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司愔與蕭子玄見狀,剛想往下跑去,攔住成球滾下去的村長。
她被旁邊的牧雙扯住衣角,牧雙腳下打滑,但周圍都是男子她隻能扯着紀司愔,才能穩住身形,“道長,我害怕。”
她目光呆滞,顯然是差點摔下山而吓到。她緊緊地抓着紀司愔的手。
蕭子玄沒被牧雙抓住,他一個輕功往下跳去。
其他人則是抱着樹,互相扶着。所有人的鞋子都蓋了一層泥土。
如今走不了,村長已經滾下山,隻能等蕭子玄将人救回來,才能保證隊形走下去。
衆人焦急等着,卻有人脾氣暴躁,沒有耐心這樣下去,他對着牧進道:“就是因為你們家,我們才遇到這種事。”
牧進聞言,立馬就不幹了,反駁道:“和我們家有什麼關系。”
那人揪着牧進的領子,指着牧雙道:“你們破壞村子百年的規定,導緻山神憤怒。你們一家都該死,卻死的是别人。”
那人越說越激動,口水直接濺在牧進臉上。
牧雙見牧進要被打了,立馬跑過去阻止,她扯着男子的手,試圖讓他松開牧進,“别打我爹。”
男子一聽,更加來勁,一拳朝牧進臉打去,紀司愔本來注意力不在那。她一直看着蕭子玄離開的方向,聽到“碰”的一聲。直接将她思緒打斷。
牧進的右臉被男子打得通紅,而牧雙還一個勁叫着:“别打我爹,就算如此,山神也不會消氣。你打了也沒用。這和我們家有什麼關系?”
男子氣憤道:“你娘都中邪了,還沒關系?”
“我娘隻是生病,才不是中邪。”她把“生病”兩個字說得輕,将“中邪”說得很重。
男子直接被牧雙刺激到,一拳朝着牧進左臉打去,這回被紀司愔阻止。她抓住男子的手,“與其在這打架,不如想想如何下去,擔心擔心你們村長。”
就算紀司愔如此說,還是沒能熄滅男子肚子裡的火氣,在廟中他便想早點下山,結果被村長的話唬住。如今村長不知行蹤,而他們隻能在這等着。
“你這個外人少摻和我們的矛盾,老子今天就要殺了他們還村子一個安穩。”
這人說到“殺”時,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身上,牧雙害怕得跌坐在地。
她聲音顫抖,神情卻沒有絲毫害怕,“你要殺人。”
頂着衆人的目光,男子有些底氣不足。剛他氣恨了才說出這樣的話,但村子的人都和男子一樣怨恨牧進一家,那也隻是明面的排擠,沒人敢動手。
這村子本來就不大,所以有規矩,不能殺人。不然很可能整個村子最後不剩幾個。而大家一般都是有關系的親戚,可能是隔了好幾代的。
而被牧雙這樣一說,男子猶豫道:“誰說我要殺人,我隻是懲戒一下你們。讓山神知道我們也是被迫的,與你們毫無幹系。”
村子人都信奉山神,每每要做壞事,都會以山神來當借口,給自己逃脫。
這村子還真是奇怪,紀司愔不是是第一次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