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聊天,紀司愔差不多知道他們是何時來到這個地方。葉伯一家已經在洞口待了快兩天,而潤秋與白隐是晌午來的。
中間的火焰燃燒這,微弱的火光照在每個人的臉上,大家都沉默這将手放在火焰旁。這山洞不斷地滲出寒氣,為了這火堆才能讓人有短暫的溫暖。
紀司愔看了看周圍的人,忽而想到什麼,“大家都是去安雲村?”
這個林子是去安雲村的必經之路,但安雲村周圍還有一些村子,那些村子必須經過安雲村。
潤秋拿起一個細小的樹枝,扒拉着火堆,“是呀,誰知半路遇到這樣的事。”
葉伯歎了口氣,他身上還有一些傷痕,“早知會遇上這檔子事,我就該聽女婿的話晚點走。”
周圍的人除了潤秋,大家都喪着臉,眼神呆滞地看着眼前的火焰。而火焰像是感受到人的注視,不滿地發出“啪啪”,還冒出一些火星。
潤秋望向葉伯,“對了葉伯,你們來安雲村是想做什麼?”
如今大家隻能待在這個洞口,外面有山魈,都不敢出去。而待在裡面少不了要聊天。
葉伯也毫不保留地開始聊着自己的故事,“我是去安雲村投奔親戚的。”
他聲音帶着一絲滄桑與悲傷,“因為一些事,被迫隻能先辭官避避風頭,本想去安雲村投奔親戚,卻遇上這檔子事。”
他眼中帶着一絲不甘與悲傷,想來是官場上受人排擠或者誣陷,為了不讓對方抓住把柄,隻能先辭官。
他說完後,大家都沉默一會,都不知說什麼話安慰一下葉伯。
還是潤秋先打破僵局,她聲音像山中的百靈鳥,讓人一聽便全是舒服,“葉伯别傷心,我爹說過,一時的失意不算什麼,大不了從頭再來。”
葉伯頭發早已漸白,但紀司愔卻覺得這話也沒錯,看對什麼人。有人雖白發抓住機遇依舊能做的比那些茫茫綠一生卻一是無塵的過得更好。但這些都是個人的命,但命運卻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即便如此,葉伯卻還是勉強露出一抹笑意,“老了。”他頓了頓,“潤姑娘與白隐去安雲村做什麼?”
他話一出,潤秋剛還笑的面孔頓時變了,她猶豫地看了一眼白隐,眼中閃爍着不确定的光芒,“我與阿隐打算去安雲村看看,遊山玩水,聽說安雲村風景好。”
她說這話時,手不停的攪着頭發,頭發在手指上轉了一圈又一圈。
她放下頭發,“我們打算到安雲村玩幾天,便成親。”而後,她抱着白隐的手,看向白隐的目光包含一股濃烈的情誼,“是吧,阿隐。”
白隐則順勢揉了揉她的頭發,溫柔地笑道:“對,回家我們便成親。”
紀司愔看着兩人的互動,隻能用情投意合來形容。但她卻覺得白隐看向潤秋的眼神很奇怪。
葉伯一聽,頓時一笑,“等出去了,你們成親時可定要寫信告訴我,我好給你們送份禮物。”
潤秋笑道:“好呀。”
他們在這時做約定,也是對離開這個地方的期望。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個地方有多險惡,但因為這個約定才在心裡種下他們能出去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