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伯抱着孩子,也不管昨晚發生什麼,“紀姑娘,蕭公子你們可有藥,救救我兒吧,他才八歲。”
他看向他們的包裹,之所以找他們,是因為潤秋的包裹很簡單,隻有衣物和一些銀兩,昨晚的吃食都是找她要的。
而紀司愔是習武之人,一般都會随身帶着一些草藥。
紀司愔先看向一旁安靜站着的安安,安安感覺到她目光,也擡眸看向她。她那雙眸子呆呆地從付平的身上移開。
葉伯急的身子發顫,她搖搖頭,“沒有。”
她包裡隻有衣物和幹糧,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藥材。
沒有止血的草藥,葉平平很快就是命喪于此,現下他們被困在洞中,外面有很可怕的怪物。付平能活的概率很低。
葉平平的躺在葉伯懷中,他胸膛忽起忽落,呼吸間斷不續。他費力的蠕動着嘴唇,發出痛苦的呻吟。皮膚在火光中能清楚的看出毫無血色的感覺,他的費力地擡起小手想要抓住葉伯的衣服,最終還是因為虛弱無力而放下。
葉伯心疼地摸着孩子的額頭,小聲喊着:“平兒,你堅持住,阿爹一定能找到藥救你。”
懷中的人因為痛苦而将眉頭擰成一團,還冒着一顆顆虛汗,頭發早已貼着臉。
葉伯母看着自己的兒子,臉直接變得煞白,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而葉安此刻卻站在一旁望着痛苦呻吟的葉平,瞳孔放大,整個人都走神般雙手垂下。
葉伯看着懷中的人,又看向一旁完好無損的葉安,心中頓時湧出一股火。
他臉色鐵青,恨恨瞪着葉安,“為什麼傷的不是你,你克死容兒還不夠,還要克死我們唯一的兒子。”
被葉伯突如其來的罵聲直接将葉安拉回現實,她垂下的手微微攥緊,嘴唇發抖,“阿爹,我也是你的孩子,為什麼?這麼”狠心,用她的命去換弟弟的命。
葉安終于鼓足勇氣去質問,然而葉伯卻依舊厭惡般,“哼,你與平兒能比,你不過是一個賠錢貨。”
聽到這句話,她再也忍不住,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将她的視線遮擋,擋住這些令她不快人的邪惡臉龐。
葉伯嘴角勾了勾,“到時像你姐姐一樣嫁給一個有錢人當妾,給我謀個高位,安兒你就是我最好的女兒。”
話落,她的眼淚終于脫離眼眶流下,像是早晨從花瓣上流下的露水一般,而她本該有花的美豔,卻被蟲咬的破碎不堪。
她渴望父母的愛,沒想到在父親眼中她不過是一個為他謀取高位的商品。
紀司愔看着這一幕,竟覺得心有股無名火,一個女孩無用之時,被父親當做出氣的棉花,有用之時,也不過是一個商品任人挑選。
葉安的眼淚像是泉水一般,源源不斷的流下,她從懷中掏出帕子遞給葉安。
潤秋叉着腰,氣的脖子漲紅,“我算看出來了,沒想到你竟然要将自己的女兒賣出去當妾。你就是一個”
她氣的話都說不清,看向一旁的白隐,而白隐就是一個溫潤的畫家也說不出一句髒話。
她擺手,摸了摸正在擦眼淚的葉安,“你别怕,等出去了,姐姐帶你走。”
紀司愔看着潤秋,歎了口氣,潤秋一身價值不菲,若是葉安跟着她定然是好事。可壞就壞在葉安有一個混蛋的父親,他還等着葉安給他謀個好官,怎麼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葉伯聽到潤秋的話,嘲諷道:“葉安可是我的女兒,你要帶她去哪,我可沒說現在就賣她。”
潤秋本就是不是軟柿子,她一聽立馬喊道:“你還知道葉安是你女兒,用價錢衡量,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