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紀司愔後它頭也不回地離開。
紀司愔一眼便認出,這山魈便是帶他們到洞口的山魈。不過幾天未見,它身上多了幾道抓痕,毛上沾了一些紅色的鮮血。
不久,蕭子玄也跟着出來,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那裡除了茂盛的樹木并無什麼東西,“在看什麼?”
蕭子玄聲音一出,她才想起自己是來救人,她先将地上的女子抱起,“我剛看見那指路的山魈,不過它看到我便跑了。”
讓紀司愔奇怪的是,它為何每次看到他們進洞都會離開,這山洞是安全之地,大概是認為山洞是安全的地方,才将他們帶到洞裡。
若是安全的地方,為何它不進來,這石壁上的禁制隻對妖有傷害,而山魈本質不算妖,是與猴子類似的動物。
他們很快帶着這兩人回到洞裡,潤秋見狀連忙上前,“他們受傷了,還活着嗎?”
也不怪潤秋會這樣說,這兩人渾身是血,那紅色的鮮血已經浸滿整件衣服。而他們身上也散發着一股血腥味。從她見到他們時,他們便是昏迷狀态。
紀司愔将她平躺在地,用手探了探鼻息,呼吸并不微弱,“該是吓昏了。”
她從包中找了所剩不多的水,對着女子的嘴喂下,女子的嘴皮已經發白幹裂,看着是跑了很長的路程,導緻身體有些脫水。
紀司愔看着中間的差不多要燃盡的火堆,這個山洞陰冷,他們得出去撿些柴火,剛好去外面看看有何變化。
她将水收起,再看向一旁安坐的白隐,“潤秋,這兩人就交于你們了。”
這白隐不是待在潤秋旁邊便是拿起畫紙畫畫,對周圍的環境變化很是淡定。
潤秋看着她的時,眼中閃爍着複雜的情緒,嘴唇動了動,“啊,姐姐,你要去哪?”
她面容帶着一絲害怕地抱着紀司愔的手,“你們走了,若是那妖出來了怎麼辦,或者外面那東西進來,我和白隐啥也不會。我怕”
紀司愔親拍拍她的手,“放心,外面的妖怪不敢靠近這,至于裡面那個它一時半會出不來。”
她将潤秋的手放下,起身道:“我們隻是出去撿些柴火,很快便回來。”
“師兄,我們去外面撿柴火順便探探路。”
紀司愔一回頭便發現蕭子玄早已站在路口,他依靠在石壁上,就等着她脫身過來。
可就當她看朝着蕭子玄走時,有一個身穿棕色粗布女子搶先一步往洞口走去,蕭子玄擡手将女子的路擋住。
是葉伯母,她本被妖吓暈,剛醒。
手中還抱着死去的孩子,嘴裡不停地喃喃道:“我要出去出去找藥,救我平兒,我要找藥,救我兒平兒。”
她頭發散亂,那雙黑白的眼睛變得空洞,全然不顧外面危險,依然朝着外面跑去。
而她的懷中的孩子嘴唇有些發紫,閉着眼睛,全身都是冰涼的。
紀司愔将她往裡拉,卻發現她很固執地往外走,無奈,“葉伯母,外面很危險,出去會死的。”
然而不管她說什麼,葉伯母依舊眼神呆滞,朝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