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道:“竟然是蓮兒的堂妹堂兄,那就是周府的客人,剛剛下人不長眼,多有得罪。”
她瞥了眼一旁待命地丫鬟,呵斥道:“還不快将客人請進去。”
紀司愔眉眼彎彎,“老夫人如此通俗,下人不長眼那時沒教,若教了還這樣便是養不熟的狼,就算耗費多長時間,也終會暴露性格。”
她輕聲道:“我倒是聽過一句話,什麼樣的主子養出什麼樣的奴才。他們按規矩辦事,有堅持自己的主見。可見老夫人也是這樣的人。”
周老夫人聞言,臉一陣青一陣白,紀司愔如此說自然不怕她将她逐出去。
一般這種有錢的人家最在乎臉面,若是将她逐出去周家面子可不好過。将自己的親家幹出門。
周老夫人抽搐着嘴角,“蓮兒善良,竟有如此伶牙的妹妹。”
紀司愔順着她的話道:“我阿姐善良,卻不明不白的死了,如今連遺物都不願給我們瞧瞧。她到底是李家女兒,伯父伯母将她捧在手心。寄出的家書卻帶着她悲痛的淚珠。你們周家如何待我阿姐,我沒看見不代表我們傻。”
她觀察着周老夫人的表情,繼續道:“我堂弟還小,不與你們争辯,但我們可不一樣。這次來是帶着李家長輩的意願來的,為的就是拿到阿姐的遺物。還有阿姐死因。”
李朗見狀,不由地向紀司愔投向敬佩的眼神。
在青山峰除了看些有用的書,她還會找趁着師兄下山讓他給她帶話本子。
這些話也是從話本中看來的。
周老夫人那張臉更加白了,她僵硬得笑,“蓮兒的死我已經說過,她生完孩子便身體不好,而後郁郁而終,我們也請了郎中都束手無策。”
她看了眼李朗,“至于你阿姐的遺物,我叫人整理好。”她看向上方,“到了晌午,先用膳再叫人送入你房中。”
這周老婦人怎麼輕易就答應了,紀司愔還以為要周旋一段時間,實在沒想到這麼快就答應歸還遺物。
而她卻覺得有些不對勁,越簡單得到越不值錢。這麼就才歸還遺物,而且是派人去整理,沒準是整理一些沒用東西給他們。
紀司愔反駁道:“”阿姐的的遺物還是我們自己去整理,就不勞老夫人了。阿姐曾經帶過的放在哪處告知我們便可。老夫人年紀大,就不用你親自帶。”
她将周老夫人會反駁地話都說了便,就不行她還能說出别的來。
然而令紀司愔沒想到的是,老夫人一口回絕,“蓮兒的房間你們不能進。”
紀司愔眉間微皺,“為何?難道阿姐的死和房間有關不成,或者你們在隐瞞什麼?”
周老婦人頓時擺出一副疲憊的模樣,揉了揉眉心,“我有些乏了,就讓南兒陪着二位用膳吧。”
說罷,她頭也不回的離開,紀司愔想将她叫住,可周老夫人卻充耳不聞。
畢竟是活了這麼久,紀司愔那些小伎倆确實有用,但周老夫人卻以别的借口脫身。
李朗連忙道:“沒事的,能有阿姐的遺物也好,這樣阿娘也不會太過悲痛。好歹有個念想。”
紀司愔是想找到蓮兒的死因,她才不信蓮兒是郁郁而終死的。這周家絕對隐瞞了很重要的東西。
他們越是這樣,就越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