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蕭子玄正打算敲她的門,然而門卻從裡面打開。
他看着眼下烏青的紀司愔,問道:“沒睡好?”
紀司愔“嗯”了一聲,将剛剛的事告訴蕭子玄。
她整個人沒精打采,“師兄,我要不要找個道士給我驅邪呀。”
蕭子玄沉默一會道:“或許可以問問師父。師父兩個都精通。”
紀司愔卻擺擺手,“師父三天兩頭的閉關,還是算了。”
“我們眼下的事還未解決,青山峰掌管的村子還未走完。”
蕭子玄歎了口氣,“師妹,放寬心,沒準是妖做的。”
若是妖做的便好解決,他們将妖抓起來便好,若是真的與那些有關,他們便很難應付。
“走吧,我們該去周家了。”
紀司愔随身帶着一面銅鏡,觀察着自己的臉,到周家後,她眼中的血絲已經好了很多,額頭也沒再發黑。
一進到周家,便聽到李郎與周老夫人吵架,大緻就是周南不想出門。他的臉被李朗打地腫成豬頭。讓他的臉瞬間打了一圈,出去丢臉。
李朗氣憤道:“周南這厮與人私通,我阿姐還未安葬,他倒好在水邊與人私會。我打怎麼了?”
周老夫人心疼得用雞蛋揉着周南的臉,“你也知道蓮兒還未安葬,就不能忍一忍,這下好了,都在看周家笑話。”
周南在旁邊附和道:“我不過是看付輕竹快摔倒,抱一下。倒是弟弟你太容易多心了吧。這般不信任我。”
周老夫人聞言,手更加用力,疼得周南嗷嗷叫,“娘,你輕點。”
周老夫人是了解自己兒子的,連忙道:“少說點。”
他們是看李朗隻有一個人好欺負,一夜之間将偷情換個概念,紀司愔倒是覺得周南的臉打輕了。
紀司愔鼓着掌,笑道:“周公子還真是憐香惜玉,将人扶進懷裡,是不是見付小姐受傷,所有用自己的嘴幫忙舔傷呀。”
周南不屑道:“那又與你何幹?我倒看出來了,你是不是李朗雇的人,專門過來砸場子的。”
周老夫人聽到兒子這樣說,立刻将矛頭指向他們,“原來如此,我說蓮兒從沒說過自己有同兄妹,原來是雇來。怪不得伶牙俐齒。”
紀司愔在乎自己被揭穿,本來就是假的,自證隻會越描越黑。她故意将話題轉到這,是想為他兒子脫罪。
她聳聳肩道:“周老夫人真假又如何,你兒子倒是好本事,如今還不想去送妻子最後一程。周家不是最好面子嗎?不怕别人說閑話。”
周南将周老夫人的手推開,氣憤道:“你一個假的,少摻乎我們家的事。”
說罷,他朝着屋裡喊道:“來人,将這兩個家趕出周府。”
紀司愔不緊不慢道:“趕出去,是想出去說嘛=嗎?我猜周公子是心虛吧,畢竟将自己的妻子害死。”
她看了眼,神色緊張的二人,又看向來抓他們的人,“确定要趕我出去,那我這張嘴就不能保證了。”
周南氣得牙癢癢,突然他眼中閃過一絲可怕的狠厲,“殺了你們,就沒人知道了。”
他招手,頓時他們周圍圍滿了黑色衣服的人,看他們穿着,應該是周家的暗衛。
一般有錢的府上為了安全便會養暗衛,暗衛的作用就是保護主子,即便死也要将目标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