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不理解,連連搖頭,但是隻要女兒不私奔老老實實待在家裡,等着嫁人,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很快到了和張建國離婚的日子,宋溫暖去了民政局門口等建國。
本來說好的兩點到,他卻磨磨蹭蹭的等到了下午四點,宋溫暖瘸着腿在太陽底下等了整整兩個小時。
張建國抓了抓頭,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媽說了,離婚可以,欠的債得你全出,然後再将你爺爺就給你的那套小平房給我做補償,這樣我才能保證娶得到媳婦,要不然全村人嗯知道我跟你私奔還領了證,沒有姑娘願意嫁給我了。”
宋溫暖以為自己聽錯了。
本來這個債務他提出五五分的時候她已經覺得夠過分了,現在張家居然提出讓她全部償還,還要拿走爺爺留給她的房子?
“建國,你的意思也是這樣嗎?”
張建國一直不敢看她,垂着頭甕聲甕氣的說道:“我覺得我媽說的有道理,你看你現在馬上要嫁給段博士了,段博士也有錢,他絕對不會介意幫你還這次錢,再說了段博士家裡房子那麼大,也不會在乎你爺爺給你的小平房,我呢和你離婚後,我什麼都沒有,我爸死的早,死因你也知道,我媽拉扯我不容易,我本來家裡就窮蓋不起房,你把你的房子給我,就算我們沒有白好一場,你看成麼。”
宋溫暖隻覺得三觀炸裂。
這是明明白白的要分手費啊,而且還獅子大開口。
溫暖爺爺确實給她留了一套小平房,但是那也是因為爺爺臨終前照顧爺爺的,一直都是她這個孫女,所以爺爺才會專門立遺囑将房子給了她,想不到卻被建國給惦記上了。
“張建國,我一直都覺得你憨厚老實,想不到你和你家人一樣無恥,段博士有錢是人家的事,你憑什麼讓人家幫你還債?和我離婚後你怕娶不到媳婦,憑什麼我就該補償你房子?你是睡了一覺腦袋讓門擠出水了是嗎?”
“溫暖,你話不能這麼說,和你好歹夫妻一場,你的房子理應分我一半,在一起的這一個多月,我對你多好你心裡沒數嗎?做人得講良心,就沖在我不嫌棄你有未婚夫還願意跟你在一起,你也應該給我那些錢,總之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跟你離婚,你也休想嫁給段博士。”
“離不離婚對我來說也就那樣,反倒是你,有一個得了髒病的媳婦兒,你以後怎麼上學呢,好好想一想吧,做人别太貪心,否則吃虧的是自己,張建國,我不是沒有辦法對付你,我要是想收拾你我有的是手段,你别給臉不要臉。”
說完,她扭頭就走。
張建國站在原地氣得咬牙切齒,她說的沒錯,現在離婚勢在必行,可是他總想着從這樁婚姻中撈一筆好處。
因為他以後想要去讀書,那麼錢是必須的,就他的家庭條件,肯定無法供他讀大學。
所以他才會想起溫暖的房子,還可以變賣一下。
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以前聽話懂事的小女孩兒,現在完全變了個樣。
明明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提起過,将她爺爺的房子給他拿去賣了讀書用,現在怎麼就一分錢不給了?
一定是因為她不願意和他離婚,一定是這樣。
他就是太優秀了,有時候太過優秀也會有很多的煩惱。
宋戴天其實悄悄地跟在了女兒身後,将剛才兩人的談話全都聽到了。
宋溫暖剛到家,宋戴天就拿起了掃把對着溫暖實實在在的就砸了下去,還好姚氏一把攔住,要不然這一下得砸個好歹的。
宋戴天氣得拍大鐵:“造孽呀,都怪你這個死丫頭,私奔不說還偷偷領證,我宋戴天的臉都被你丢光了,我告訴你宋溫暖,這房子名義上雖然是你的,但是你若是想賠給那姓張的,門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