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一聽有錢,眼中的猶豫再也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狠辣。
他們拿着棍子,就要往宋溫暖身上招呼。
然而就在這時候,車燈亮了起來,緊接着一輛老式汽車停在了路邊,一個男人打開了車門,逆着光從對面走來,像極了傳說中踩着七彩祥雲而來的蓋世英雄。
宋溫暖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得救了。
下一秒一隻袖長的手攔住了張大伯的棍子,男人低聲陳冷的聲音說道:“你們這樣打一個姑娘怕是不好吧?”
隻是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溫暖好像覺得在哪聽到過一樣。
然而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了。
這男人身材高高瘦瘦,穿着一身中山裝,年紀大概在二十三四歲的樣子。
腰身挺直,微仰着頭,一張略顯傲然的臉龐上,雙目亮如星辰,緊抿着雙唇,眉梢微微挑起,眉宇間透着一抹犀利之色,整張臉看起來都是清冷漠然的樣子。
他的手輕松地将那棍子奪了過來反手丢在了地上。
“你什麼人?管天管地還敢管我幫我兒子教訓媳婦?今天話撩這,就算我打死她也隻是我們張家的家事,誰敢說一個不字?”
段長君沒想到,都社會主義了還有這些将法律當成空氣的無知村民。
“難道你們不知道現在的法律,殺人是要償命的嗎?”他挺拔的身影站在那,眼神像極了冬夜的夜空。
宋溫暖打量着他,心中莫名的有了一種安全感,剛才的絕望在這一瞬間,消失不見了,她知道自己死不了了。
建國媽媽雖然怕償命,但還是壯着膽子說道:“我教訓我的兒媳婦,用得着你個外人管東管西?哪個村裡沒有村規?這個女的染了髒病,還拒絕給我兒子補償,我不打死她難解我心頭之恨。”
段長君好看的眉頭緊蹙,一雙冰冷的眸子裡帶着不易差距的怒意。
“就算是兒媳婦,你們也沒資格這麼做,更何況,她身上根本就沒有髒病。”
建國媽雙手叉腰,不服氣的問道:“你說沒有就沒有?她沒有髒病我兒子靠近她就癢癢?”
段長君知道,和這些無知的婦人是沒辦法說的通道理的,于是他指着不遠處的警察局說道:“現在是在城裡,這個地方距離警察局隻有兩公裡,隻要我開車去報案,不出一分鐘就會過來警察,你們确定要在這種地方行兇作惡?”
建國媽知道大勢已去,索性帶着人離開了。
臨走前還不忘威脅宋溫暖:“你有種别落單。”
段長君看着地上被五花大綁的女孩,微微皺了皺眉後,蹲下身解開了她身上的繩子。
隻是在宋溫暖擡頭的一瞬,他眼中的眸子微微一凜,是她。
他倆是訂過婚的,雖然隻見過一次照片,但過目不忘的他,早就将這張清純的臉蛋,印在腦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