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戴天氣的渾身顫抖:“就是被你慣的,慈母多敗兒,幸好她爬上來了,那懸崖底下深不見底,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就是收屍都難,我這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怎麼就生出了個這麼大膽的姑娘。”
宋溫暖知道,爸爸一定是在難過。
雖然挨了一巴掌,但是他打的并不重,也隻是聽了個響罷了。
“爸,對不起,我不該不聽你的話。”
宋戴天哽咽了:“你還知道對不起,你要是有個好歹,我們就得白發人送黑發人,你怎麼就可以這麼大膽呢,還有你”
他看向姚昭昭:“暖暖胡鬧,你也跟着她一起胡鬧嗎,你們倆姑娘家家,萬一掉下去再也爬不上來呢,你是做小姨的,你是長輩,你應該勸着點兒,怎麼能跟着一起胡來呢。”
“對不起,這件事是我的錯,但是暖暖的性格不讓他下去看看,她是不會安心的。”
姚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在她眼中,隻要女兒能夠平平安安的回來,什麼都不要緊。
“好了,不要說了,他倆在底下肯定吃了不少苦,咱回家吃飯吧。”
宋戴天也還在氣頭上,一邊往回走一邊罵,可是罵着罵着又開始心疼了。
“你倆在下面冷不冷,是不是一晚上沒吃東西了?”
宋溫暖急忙說道:“我撿到兩個玉米烤了吃了。”
宋戴天還在生氣訓斥道:“我是在問昭昭,我跟你說話了嗎?”
宋溫暖吐了吐舌頭,也不敢再接話了。
爸爸的脾氣就這樣,這火氣上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姚氏則是拉着她的手,不住的安慰:“回來就好,隻要我丫頭沒事兒,怎麼着都成,你爸昨天晚上差一點也跟着你們倆一起下懸崖了,是我給他跪下了,他才沒有下去,你爸也是着急,說你兩句就說兩句,暖暖也别覺得委屈,這件事情确實是你做錯了,人世間最悲哀的事情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你懂嗎?”
語重心長的話,就在耳邊響着。
這麼一瞬間讓宋溫暖意識到,她是真的實實在在生活在這個時代的。
父母的感情不是假的,而她和段長君的相遇也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