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聽,是個植物人,說的不好聽,就是個半死人。
萬一哪天那個人就真的死了,女兒一輩子就毀了呀。
寡婦這個頭銜一旦貼在腦門兒上,就是一輩子撕不掉的标簽。
就像她,平時雖然和大家能夠相處的和平,可是背地裡多少人叫她寡婦。
甚至和她說幾句話都覺得晦氣。
宋戴天也看出了自己的這個嫂子想說什麼話。
“你有什麼想說的你就說吧?”宋戴天坐在椅子上抽了一口煙,他是個聰明人自然看得出來吳氏心裡藏着事兒。
吳氏眼圈紅了,她依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孩子她叔,這件事我也拿不準,我是個婦道人家,本身就沒有什麼主見,我女兒執意要如此我是真的沒辦法了,我總覺得這門婚事不應該這麼草率,畢竟是一輩子的大事,她怎麼能怎麼可以這樣做呀?”
說着說着就掉起了眼淚。
“都怪我平時對女兒的叫喚不嚴肅,讓她變成了這樣,我現在和女兒說話我都覺得怵的慌,我總覺得她心裡有一股子仇恨,這輩子仇恨從哪裡來我都不知道,說真的,這門婚事我是極力不贊同的,可我拗不過她呀。”
吳氏哭的眼睛都腫了。
這哪有女兒結婚當媽的,哭成這樣的道理?
宋戴天也看出了端倪,他問道:“青青到底嫁給什麼人了,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清楚?”
吳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她哪裡是嫁給了一個人啊,分明是嫁給了一個活死人。”
宋戴天一聽,嫁給了一個活死人,他震驚的心都開始狂跳了起來。